秦氏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欣慰的附和:“还是我们芙儿最懂事!”
“棠儿,你刚回府,以后得多向你姐姐学学才是。”
江晚棠冷冷的看着眼前“母女情深”秦氏和江晚芙,讽刺的笑了笑。
心里比吃了一万只死苍蝇还恶心。
这就是她上一世委曲求全,到死也在期盼的血缘亲情。
呵……还真是可笑至极!
江晚芙得意的抬眸,朝着江晚棠笑了笑,那眼神仿佛在炫耀:看吧,我才是爹娘心中最在意的女儿!
江晚棠沉默了片刻,突然低低的笑了,笑得开怀:“一家人?”
“呵,凭你们也配,令人作呕的腌臜玩意儿!”
江知许气得怒拍桌案,厉吼道:“放肆!逆女!谁给你的胆子,敢辱骂你的长辈。”
“我这辈子,最厌恶别人说我不配!”
“来人,二小姐忤逆长辈,请家法!”
“有我在,我看谁敢动我家小姐!”修竹气极,挺身挡在江晚棠面前。
她本以为自家小姐苦尽甘来,要过好日子了……
可眼前这些,又算是哪门子家人!
“孽障,你真是好的很!”
“我真是后悔当初手下留情,没弄死你这个逆女!”
“今日我便打死你这个小畜生,也好肃清我相府的门楣!”
江知许简直气极了,手腕上青筋暴起,脸色更是黑的吓人:“来人,传护卫!”
“上家法!”
“我倒要看看,区区一个小丫头能不能护住你!”
“老爷!”
“父亲!”
秦氏和江晚芙同时出声阻止。
倒不是两人有多在意江晚棠,而是各有各的小心思。
而是如今府上最合适入宫选秀的人选唯有江晚棠。
秦氏深知江晚芙在江知许心中的分量,是断然不会让她进宫受人磋磨的。
若是江晚棠此番有个好歹,那剩下的人选怕就只能是她的荷儿了。
而江晚芙要的不是江晚棠身死,她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她要江晚棠也经历一遍自己上一世的痛苦。
江晚芙连忙走上前,扶住江知许的胳膊,宽慰道:“爹爹,二妹妹自幼养在乡野,性子难免顽劣了些,但毕竟也是家中一份子,爹爹可不要忘了正事啊。”
“是啊,老爷,消消气,棠儿毕竟也是您的孩子,妾身身为她的母亲,日后定会好好教她规矩的。”
江知许也反应了过来,他闭了闭眼,深吸了好几口气,方才恢复了几分理智。
不能看,每次一看到江晚棠那张脸,他就很容易失控,恨不得弄死她才好。
江知许突然就很后悔把她接了回来。
她,就像是来索命的讨债鬼。
“罢了,家门不幸!”
江知许睁开眼,看向江晚棠的眼神尽是冷漠,话语更是凉薄:“皇上已下旨,江家嫡女入宫选秀,若不是芙儿与萧小侯爷早有婚约,这样的好事,也轮不到你一个乡野丫头。”
瞧瞧,明明是都不愿意跳的火坑,落到她头上就变成多大的恩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