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妖魔虽然依旧保留着清晰的自我意识，但祂们的肉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扭曲。状态好一些的还可以用类人生物来称呼，状态差一些的则是已经彻头彻尾地“妖魔化”了。

相对应的，巫师和教授都保持着清晰的人类外表。

不同的是，巫师是通过自身的意志保证自己不被侵蚀，而教授则是通过分割出名为“神话形态”的特殊姿态来隔绝超量的污染。

两者一个需要维系屏障，一个需要保持平衡，都无法肆意地发挥出全部的实力。这也是为什么，即便拥有了超越阶层的权能，圣者也并不一定比同水平的贤者更强。

“当时在客厅里看到的，应该就是安德莉娅老师的神话形态了。教授的神话形态和自身的知识有着密切关联，虽然细节都记不清了，但是半人半蛛的姿态还是可以确认的。”

想到这里，伯德想起了自己所拥有的知识：“连接”和“梦”。

“‘梦’是源自于我梦者的资质，‘连接’则是我在接触仪式中所获得的……说起来，老师神话形态的蜘蛛半身，倒是和我在接触仪式时所看到的那些名为冷蛛和蛛神之女的神话生物有些相似，是介于它们之间的某种隐秘存在？还是老师自己所创造的独特形态？”

摇了摇头，伯德收回了思绪，却开始感慨起来。

“这也算是有组织有师承的好处了，对我来说，接触仪式只是一场万事皆备，比演习强不到哪去的普通的仪式而已，但对于那些独行学者来说，可是稍有不慎就会殒命的灾厄。”

“还有那些包含在我启蒙内容之中，关于阶层和未来方向的常识，对于他们也都是宝贵的财富。”

“这本笔记里的内容，也就只有关于魔法和技艺的区别，是他们不会浪费太多的精力就能知晓。只是魔法这种随缘的东西好还，以独行学者的生存环境，要想获取一项技艺，这难度想想都觉得可怕。”

这世界上的法术，可以没有任何例外地单纯分为两大类——从已有的知识中领悟出来的魔法，和自外界学习而来的技艺。

虽然魔法会因为自身对知识理解的改变而导致效果发生偏移，但即便是刚刚领悟的魔法，其对魔力的应用效率和熟练度，都是技艺几乎永远不可能达到的水平。

同样，技艺虽然不如魔法强力，但胜在即便没有任何相关的知识也可以熟练地掌握，甚至于某些天赋卓绝的人，可以通过学习的技艺而触碰到对应的知识。

伯德的运气还算不错，已经领悟了四个魔法，从“梦”获得的“入梦”和“催眠”，以及从“连接”获得的“血肉操控”和“精密魔力”。

其中入梦能让伯德侵入别人的梦境，这是梦者的标志能力，也是成为梦者的先决条件。

至于催眠，很遗憾，并不是那种强力的思维改写，只是能够让目标快速入睡并且开始做梦而已。

而血肉操控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控制被自身魔力连接的血肉。只是以伯德现在的水平，延伸出去的魔力很容易受到干扰，所以更多的只是用于自身，加强对身体的控制而已。

最后的那个精密魔力，则是让他能更高效和精准地使用魔力而已，同样的，因为理解深度的原因，效果十分地鸡肋。

“一个自Buff和一个被动技能吗……”

两个略显陌生的词语在伯德的脑海中浮现，瞬间理解了其含以后，伯德有些哭笑不得。

相较于魔法，技艺的部分，就比较混杂了。

绝大多数都是跟黛希妲那儿学来的，源自如尼字母的符文技艺。

像阻止声音传播出一定范围的“静音结界”、让普通人下意识避开一片区域的“驱人结界”或是役使小型动物执行命令的“号令幼小”等等。

虽然都很实用，但大都不太适合直接拿来战斗，真正能用在与其他神秘学者对抗的技艺，其实也就只有三个。

包括，使目标暂时失去对身体控制的“诱骗银舌”、让人短暂致盲的“拉神闪光”，以及可以令对方瞬间承受大量污染的“心灵深渊”。

“怎么都是控制类的效果……非要说的话，也只有拉神闪光能对无实体的灵物造成直接杀伤……也不能这么说，心灵深渊的污染用好了也确实会对神秘学者造成不小的威胁……但……”

“还是欠缺一些直接伤害的手段啊。”

这也是学派学者常见的通病：大量的精力都用在了解析知识上，对法术之类的事情并会不太过关注。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神秘学者的阶层一般只代表了他们对知识的把控水平，而非对应着他们的实际战力和危害程度。

“也只有独行学者们会更有先考虑战斗力的问题，毕竟他们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争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