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瑞雪换上了从老家带来的棉衣棉裤,没办法她一直怕冷,一到冬天她宁愿把自己包成大棕子也不愿意要潇洒漂亮,好看。
更何况在爸爸去世后,她跟着师傅过日子就更讲究事实、舒服,怎么让自己自在就怎么穿,大伯更是宠着她,随着她。
可姚瑞雪对上换了军装的时鸿飞时,眼睛都看直了,心底不断的刷这么一句话:真帅,超帅,跟爸爸一样帅。
曾经姚瑞雪在小的时候,穿军装的爸爸就是她的男神偶像。她还幻想过长大了就得找一个像爸爸一样当军人的男人做自己的老公但是师傅却告诉她,军人并不一定是好的归宿,特别是当军嫂。
师傅让她没事就看看她的妈妈,是怎么过日子的,姚瑞雪也就慢慢丢了那样的心思,更何况后来在爸爸去世没多久,妈妈就卷跑了所有的钱,还扔下了她和病重的师傅。
对军嫂这一词,姚瑞雪复杂莫名,即敬佩又觉得可怜。
“走吧。”
时鸿飞很意外姚瑞雪在看到他这一身绿色的军装后,瞬间眼神都呆了与那些大院女子一样犯了花痴,可是很快姚瑞雪的眼神变了,喜悦过后既是同情与可怜甚至厌恶,最后化为平淡。
其实,姚瑞雪看他最初的花痴的眼神,并没有让时鸿飞像以往那样觉得恶心,反而让他的心情愉悦,可最后化为同情与怜悯时,时鸿飞的心又有些不舒服,便先开了口。
“嗯嗯,我们走吧。”
姚瑞雪才发现,原来不仅仅是自己有着过强的敏感系统,就是时鸿飞也有。
他的气场能第一时间影响到她,而她情绪的变化,他似乎也能在第一时间就接收到,这让姚瑞雪有那么一点点的彷徨,但是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还是挂着一张平时最容易让人亲近的笑脸。
“石头,我跟你说噢,我最喜欢大白免奶糖了,师傅说心情不好吃吃一颗奶糖,心情就会变好心情好时吃一颗奶糖,心情会持续保持好几天还有我背不出师傅的课文和作业时,是没有吃的,还会挨打。
师傅打手心,特别的疼,不过只要我一哭,师傅还是会给我一颗奶糖,然后哄我笑,等我笑了,师傅又让我背书写作业,师傅真的太坏了。
可就是这样的坏师傅,他还是不遵守承诺,扔下我一个人走了,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讨厌他。”
说到这里,姚瑞雪眼眶突然红了,其实,姚瑞雪一点也不讨厌师傅,她最爱的就是师傅,然后再是爸爸妈妈还有大伯他们一大家子。
前世几许,姚瑞雪思念最多,后悔最多的,全都是陪了她整整十年的老师傅。
姚瑞雪吸了吸鼻子:“我师傅还给我娶了一个小名,叫清碗,不过,师傅喜欢叫我婉婉,石头,以后你也可以这么叫我呢。这个世上就只有师傅这么叫我来着呢。”
只有叫她碗碗的人,才是她最亲的人。
爸爸妈妈叫她雪儿。
大伯,堂哥他们都叫她瑞瑞。
村子里的人大部分都叫她雪姑姑。
“好。”
时鸿飞顺她的意,回答了个好,姚瑞雪就伸出爪子拉住他的大手:“石头,我们做朋友吧,我是一会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会把我最喜欢的糖果分给你一些的,师傅说过,喜欢吃甜的人,人生都不会太差,因为糖代表甜蜜,甜蜜的人生,总会比别人更平顺幸福的。
嘿嘿,你只要成了我的好朋友,我的糖果就一定会有你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