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就让他砸了不知道多少科研项目组的饭碗，估计有不少研究这方面的学生要哭着重写论文了。

苏海打算从生产流程开始研究，看需要什么原材料和设备，明天就去准备。

随后他看到原材料的第一项，人直接傻了。

微生物群落的原材料，来自瘦子的粪便。

后续流程的筛选、培育、制作等等，都是以此为基础完成的。

“艹，这是让我玩屎呢？”

苏海开始苦恼起来。

......

楚金飞此时有些失眠。

上一次这么晚还没睡，是他晋升行长前夕，那个晚上他一宿没睡，焦虑地等着第二天的结果。

而这一次，他同样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

要不要答应欧阳川的两个条件。

给欧阳家提供贷款勉强可以操作，但要当欧阳川的狗，他实在很难接受。

欧阳川只给他们一个星期的时间考虑，明天必须给到答复。

看来是躲不过了，估计其他银行的行长这个时候也很难睡得着，楚金飞无奈叹息一声，心里又莫名想起了苏海。

他说过这个月可以给到产品，等自己看了后就给碧海房产下贷款。

如今要给欧阳川当狗，碧海房产的贷款就没戏了，欧阳川恨不得碧海房产立马破产，好一口吞下。

碧海房产没有拿到自己的贷款，房子肯定要继续烂尾，那苏海抵押给银行的购房合同就失去了价值，他这2000万贷款银行肯定要收回来。

他现在手里就1000万，估计下半辈子要被这件事拖垮了。

本来挺看好这个年轻人的，实在可惜。

给他打个电话说声抱歉吧，反正自己睡不着。

“嘟...”

楚金飞电话打了出去。

“喂？”苏海的声音传来，情绪不太好。

“我是召商银行的楚金飞。”

“哦是楚行长，楚行长这么晚了打电话给我，有啥事吗？”

“倒也没什么事，有点失眠，想跟你聊聊天。”

“跟我聊天？”苏海有些讶异，“也行吧，楚行长可是我的大债主呢，你说想聊啥？”

楚金飞沉默片刻，问道：“假如，我说假如，你现在欠了别人1个亿，还不上就得坐牢，现在有个人愿意帮你还钱，代价是你得当他三年的狗，你会怎么选？”

苏海听到这个问题有些语塞，欠1个亿没问题，他巴不得多欠点，但不管是坐牢还是给人当狗，自己都不能接受。

“楚行长似乎意有所指啊？”苏海试探道。

“随便聊聊，你不用想太多。”楚金飞很老道，没透露任何消息。

“楚行长，信息太少了，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苏海语气带着抱怨，“1个亿怎么借的？钱去哪了？有没有可能收回来？除了这个人之外，有没有其他的人脉？自己的资产是多少？有没有可能讨价还价？如果想要完美解决这件事，这些信息都很重要。”

“这些可以不用考虑，你只要说怎么选就行。”楚金飞回道。

“如果只是问怎么选，那我的回答是，坐牢和当狗我都不选。”苏海的语气很坚定。

楚金飞听完，心中百感交集。

自己也想两个都不选啊！

可不是做不到嘛！

自己实在一时失了智，才会幻想苏海能解决这件事，他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没有背景的普通人。

楚金飞顿了顿，说道：“我明白你意思了，那这个问题就跳过。”

“楚行长还有其他问题吗？”

“有的，跟你说一声，碧海房产的贷款我放不了，对赌协议作废，抱歉。”

“我艹？！”

现在是两个人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