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成国公府,朱纯臣和陈新甲的谈话他们可是知道的,像这种立功的机会,两人又怎会错过。
更何况,若是听到这种重大消息都不过来查探,那就太掉东厂和锦衣卫的价了。
这说来也怪陈新甲自己,若他一回来就当机立断的把书信销毁,即使两人拍马赶来也只能是白跑一趟。
随后两人如法炮制,很快便把书架暗格里的书信取到了手。
两人出了府,来到一僻静之处,东厂番子作势就要拆开信封查看,可他刚准备动手,就被锦衣卫探子制止。
“兄弟,之前在成国公府他们两人的谈话你也听到了,陈新甲和朱纯臣恐怕所图甚大,听老哥一句劝,想活命就别拆。”
东厂番子一脸狐疑,“不把信封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怎么知道你我今晚是不是立了大功?
“呵呵……,你是刚做这行吧?”
锦衣卫探子摇着头轻笑出声,想了想,这才接着往下说:“咱们虽然算不上熟识,但今晚也算一起共事了。”
“我多说一嘴,听不听由你,干这行想要活得久,必须管好眼睛和嘴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
“另外,你刚刚说立功,我告诉你,立不立功,立什么功,可不是你我说了算。”
锦衣卫探子一边说一边把手指向上指。
能被派来执行这种任务的,自然也不是傻子,东厂番子一听哪还不明白这其中道理,是以拱手道了声谢,随即说道:
“那这些信件你我两人怎么分?”
锦衣卫探子“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好为难的,你我两人各一半。”
说是迟那是快,两人从取走书信到现在也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分完书信后两人各自分头离去。
另一头,骆养性刚从紫禁城回府不到一刻钟,门房小厮就急匆匆来报:“老爷,北镇抚司的乔大人在府外,说有急事禀报老爷。”
“乔可用?”
不是安排他盯梢的么,怎么突然来了,难道是陛下交代的事有进展了?
骆养性心思急转,已经想到了什么,当即吩咐道:“快让乔可用进来。”
不一会儿,家丁带着一个身穿飞鱼服腰挂绣春刀的中年汉子来到客厅。
“卑职参见大人。”
正坐在客厅主位的骆养性抬了抬手:“都是自家兄弟,无需多礼,你暗夜前来可是交代你的事有进展了?”
“回禀大人,的确有了些发现,这是下面的兄弟在成国公和兵部右侍郎陈新甲府邸拿到的书信,请大人过目。”
乔可用说着,从袖口里拿出刚刚手下交上来的书信,递给了骆养信。”
骆养性接过书信,只见这其中有一封信连壳带纸少了一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被撕了。
骆养性皱了皱眉,看了乔可用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乔可用见骆养性目光投来,莫名心虚,小心翼翼应道:
“大人事情是这样的,这信是在成国公府拿到的,也是唯一的一封,当时东厂的人也在,所以就分了一半。”
听完巧可用的话,骆养性的脸瞬间黑成了锅底。
“混账玩意,分一半是这么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