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横在身上的粉臂玉腿,在女人梦中呢喃里,赵煦赤裸着上身走出寝宫,在庭院内迎着朝阳先是简单热身,随后抄起一根长棍。
“嘿!哈!”
长棍如龙在他手中挥舞的虎虎生风,伴随着一声声破风声,立于庭院中的木桩又被他狠狠摧残了一番。
若是有常年从军的士卒在此,定然能认出这分明就是军中的杀伐之法,只是去掉了矛头成了棍而已。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他才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带着一身汗水回到寝宫。
宫人侍从已备好了热水伺候他沐浴,另有人手捧着衣裳、冠、方巾、熏香、铜镜等侍立一旁。
侍女们偷偷瞥了一眼太子充满阳刚之气的强健体魄,一个个羞得面红耳赤,却还是忍不住抬眼偷看。
昨晚太子挞伐太子妃至深夜,韩国王女压抑的呜咽让她们这些睡在左近的近侍听了半夜,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今天再看太子沐浴,看到这充满力量感的躯体,脑海里不由就回想起昨夜那隐约传来的声音,只觉得浑身燥热,双腿都有些发软。
赵煦却不知道侍女的想法,整个人泡在热水里只觉得神清气爽。
距离合纵攻秦过去三年了,双方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两败俱伤。
联军伤亡二十余万人,若非最后关头的反败为胜,大杀秦军,恐怕大军会重蹈长平之战的覆辙,历史回归原本的进程。
而先有大风遮天蔽日,后有勇士朱亥混乱中砸断秦军大纛,使秦人误以为主将已死而陷入恐慌,信陵君率领的联军趁机反攻,追杀、俘虏秦人二十五万。
秦人败军之际无力抵抗,联军损伤惨重亦无力进军,双方议和,天下进入难得的休战和平时期,至今已三年矣。
“呼…”
赵煦吐了一口浊气从水中出来,立刻就有侍女为他擦拭身体、穿上衣裳,还有人为他梳头束发…赵煦只需要任人施为就好。
“太子妃若是醒来,让她好好休息,我自去给父王母后请安。”
“唯!”
战争结束后,韩王命使臣送来王女与赵煦成婚,已经两年多了,可直到昨晚赵煦才第一次与她行夫妻之事。
不是赵煦有什么隐疾,相反,三年多来每天保持锻炼,身体比前世同时期要好太多了。
只是赵煦曾听人说年十七以前肾水未固,过早破身会伤及根本,所以才一直克制着。
要不然一个早知其中美妙的男人,血气方刚每天早上一柱擎天,又身居高位各色佳人唾手可得,怎么能忍到今年都十九岁了。
他那个二弟,被封为春平君的公子侑,都已经当了父亲了!
因此昨夜面对韩王女言语中的责怪,说赵煦嫌弃她丑陋不愿与她恩爱,赵煦又确实已经久不知肉味,才狠狠教训了她一顿,不顾她求饶挞伐到半夜,今天竟难得的赖床。
“太子,这是昨夜送来的信件,请您过目。”
驭者去疾早已等候在外,双手送上一封泥封的信筒,上面的火漆完好无损。
赵煦接过来也不急着打开,反而问道:“吕先生何时归来?”
去疾想了想道:“前日已至东武,预计今日抵达邯郸。”
赵煦微微颔首,心里却叹了一口气,感觉未来变得有些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