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东的生活是十分安逸且平静的,西边时常能传回来诸葛亮南征的具体消息。
诸葛亮击败孟获,平定南蛮的消息传回到建邺,已经临近年关了。探子带回来的消息非常详细,我、琪瑛和寒华,我们仨人也会聚在一起讨论此事。
话说,诸葛亮七擒孟获,手下的人将孟获押入了大营。诸葛亮下令给孟获松绑,并设下酒席为孟获等人压压惊。
吩咐完这些事情之后,诸葛亮便离开了大营。只留下孟获、祝融夫人等一众人在大营里饮酒。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位白袍小将进来对孟获说道:“在下关索,丞相面羞,不愿与蛮王相见,今特地命关某前来,放蛮王归去,蛮王可整顿军马,再来一决高下!”
孟获闻言,面色羞愧,说道:“七擒七纵,自古以来未曾有之。我虽不是中原人士,亦知礼义,岂能不知廉耻!”
于是率领妻子、兄弟、一众族人,一起向诸葛亮投降。
诸葛亮知道后,非常高兴,笑着问道:“你如今可服气了?”
孟获回答:“丞相天威,某子孙后代皆感恩丞相不杀之恩,南人自此之后,永不叛汉!”
于是,诸葛亮请孟获上座,答应让孟获继续当南蛮之主,所占领的土地全部归还,孟获与其族人无不感恩戴德,欢呼雀跃。
安排好孟获等人下去休息后,长史费祎劝诸葛亮在南蛮地区驻军,与孟获一起驻守南蛮。
诸葛亮闻言摇头,说道:“若在此地驻军,有三不便。第一,汉军对南蛮地区水土不服,不可久留;第二,蛮军父子兄弟,多有伤亡,见到汉军,难免心中愤恨,长此以往必成祸根;第三,汉军始终是外人,留在此地,蛮军久必生疑,反而不美。”
众人闻言,无不拜服。
不久后,孟获又下令送来金银珠宝、名贵药材、耕牛战马,作为军资,发誓永不背叛。
于是,诸葛亮犒赏三军,下令班师回朝。这其中,还有两个小插曲。
首先是,在蛮王孟获和祝融夫人的撮合,以及诸葛亮的安排下,关索迎娶了南蛮的小公主花鬘。
其次是,诸葛亮在返程的途中,魏延率领先锋部队经过泸水的时候,忽然阴风阵阵,飞沙走石,军队无法前进。魏延将这个情况汇报给了诸葛亮。
于是,诸葛亮请来孟获询问。
孟获回答:“此水中有河神显圣,往来需要进行祭祀。”
诸葛亮问道:“需用何物祭祀?”
孟获回答:“旧时也发生过河神显灵的例子,需要用到七七四十九颗人头与黑牛、白羊一同祭祀,自然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诸葛亮闻言皱眉,说道:“如今南方已定,岂能再滥杀一人?”
于是,诸葛亮亲自来到泸水岸边查看情况。
只见水面上果然阴风四起,波涛汹涌,诸葛亮感到非常惊讶,连忙招来当地居民询问。
当地居民回答:“自从丞相经过此地,每天晚上河边都能听到鬼哭神嚎,自黄昏一直到翌日天明时分,哭声不绝于耳。在瘴气之中,还有无数邪祟作乱,因此,无人敢渡河。”
诸葛亮闻言说道:“这都是我犯下的罪孽。先前,马岱率领的一千多名汉军死于水中。与蛮军交战,杀死的蛮军尸体也淹没在水里。孤魂野鬼,无法安息,以至于此。今天晚上,我要亲自祭拜。”
当地人说道:“按照旧例,需要用四十九颗人头祭祀。”
诸葛亮回答:“这本来就是因为死亡人数太多造成的怨鬼,岂能再造杀孽!我心中已有主意。”
于是,诸葛亮下令让厨师烹牛宰羊,和面揉团,做成头颅的模样,里面用牛羊肉代替,名曰“蛮头”。
当天夜里,诸葛亮在泸水岸边设下香案,摆放好四十九颗“蛮头”,扬幡招魂,进行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