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应该就是这家,合记书店,只是隔壁街就是百子路,那里是日本人的为了水料消毒和供给以及当地部队防疫事宜而设立的华南防疫给水部,可以说这店子就开在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啊。”
陈吉指了指旁边的一家书店,然后摸着脑袋一脸疑惑地陈吉说道,陈吉转头看去,只见大宝说的“合记书店”就是眼前这家店,至于什么防疫给水部,他压根就搞不懂什么,他跟金先生也仅仅是交易关系,索性便一甩头,朝着书店内走去。
再回昆明,在安舍半天的相处,陈泰文这才感受到了另一个宋澄带来的美丽,原本陈泰文对宋澄心动,是因为他那校花级的容颜,但是现在,在吃过宋澄炒的几个家常小菜,又被跟她聊了一些方面的知识之后,陈泰文已经确定,自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文静而又果敢的女生。
“陈泰文,李海洋,下个月初三就是我的生日,我想在安舍过一个有意义的生日,就选择那一天,给所有的小朋友都过一个集体生日,你们看怎么样。”坐在饭桌上,宋澄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出了这个意见。
这个意见说出来的时候,陈泰文绝对举双手赞成,李海洋听了之后端着饭碗的手愣了一下,然后一个劲地扒着碗里的饭,脑袋却点得犹如小鸡啄米。
看到二人的表现,宋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映衬着晚上落日的夕阳,三人和一群小孩子围坐一起吃饭的场景显得那么和谐而又温馨。
在往后的排练中,陈泰文和宋澄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但是在公共场合,虽然两人话多,也仅限于多几句问候,但是他们去安舍的频率明显增加了起来,仿佛在安舍,宋澄才是真正的宋澄。
“泰文,各位同学,今天晚上的排练时间改到九点,因为我们的朱丽叶在帮忙设计抗战宣传单,所以要大家久等一下。”
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排练已经接近了尾声,也意味着汇报演出即将来临,为了追求最好的效果,在叶老师的组织下,文艺小组的排练工作越来越紧张,这一晚,当大家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候之后,陈泰文他们几人却没见到宋澄。
就在大家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叶老师适时站了出来,替宋澄打了圆场,但饶是如此,有些同学还是不能理解,特别是女生,她们又不是宋澄的追求者,没必要去讨好宋澄。
“哎呀,主角就是主角,待遇可真不一样。”
“就是,有其他事的话可以提前通知嘛,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同人不同命,她是校花,咱们等等也是应该的。”
各种酸唧唧的话开始慢慢地传开了来,三五人一堆都在不断嘀咕着。
“你们这群人,有必要这么酸吗,人家宋澄除了学习,其他时间都安排在为社会服务和抗战上!而你们呢!”一边的宛瑜听到后立马叉腰跳上了舞台,指着那群嚼舌根地人大喊道。
这个时候,陈泰文倒是觉得宛瑜还是挺讲义气的,虽然八卦了一点,不过终究还是敢替朋友出头。
“你们只看到了澄澄顶着校花这个名头,一个个都得了红眼病了!你们见过澄澄穿新衣服吗!你们见过澄澄到外面胡吃海喝吗!你们见过澄澄到处游玩吗!你们知道她平时节俭成什么样吗?她把她除了吃饭之外的钱,全都给抗战捐款了!”
宛瑜越说越激动,在舞台上不断蹦跶着,一句句质问,没有丝毫华丽的掩饰,句句直指人心,刚才还在嚼耳根的几名女生一张俏脸涨得通红,扪心责问,自己为什么会生出这种想法?难道真的是因为宋澄漂亮,自己生出了嫉妒之心么?
不过宛瑜似乎说的也没错,她今天迟到是因为要去涉及抗战标语,在这个时候,抗战的事情似乎更重要,不过宛瑜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站在台上冲着台下一通大骂,似乎也太
“你这人,说话不经过脑子的吗?”陈泰文没有立刻上前拉住宛瑜,而是等宛瑜说地差不多了,才冲到台上,轻声对宛瑜说了一句后又大声说道:“对不住了各位同学,这傻大黑粗说话不经过脑子,宋澄确实耽误了大家的时间,待会她来了之后一定会说明情况的。”
“你才是傻大黑粗!你全家都是傻大黑粗!你个土肥圆!老娘跟你没完!”宛瑜一听陈泰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自己傻大黑粗,气得脸都垮了下去,追着陈泰文不依不饶地满礼堂乱跑。
刚才还紧张的气氛,就被陈泰文的一句“傻大黑粗”给化解于无形,众人也默契地再没有去说宋澄的事,叶老师站在一边微笑地摸着胡须,喃喃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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