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赶山帮猎了多少东西,你们就这样莫名奇妙针对我?废了我的腿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染血的刀锋直接划破后勃颈,手腕一斜,刀锋顺伤口斜着往背部切去!
任由许老爷哭嚎哀求,屎尿齐流,粗糙的大手始终稳稳握住刀柄,薄薄的人皮就这样被快速分离开来,露出皮下红白交接的肌肉脂肪。
“啊!!!”
凄厉的喊叫刺破小屋,传入后花园。
“若不是时间来不及,老子能给你整张皮剔下来!”
许老爷眼前似乎飘过一封书信,上面写着“……不若各自退后一步可好?”
“退一步,啊!我退,许家都给你……啊!”
何山石手腕一横,已然从后颈剥到背心的刀锋竖起,狠狠插入心脏!
鲜血飞溅,惨叫戛然而止!
“何大哥,还能走吧?”
倪雷已经扛着竹梯,站到小屋门口。
“没问题!”何山石啐了一口,将剥皮小刀往倪雷方向一抛,再往许老爷怀里一阵摸索,这才起身拾起一把锄头当做拐杖,快步走了过去。
“那就好,跟着我。”
倪雷收刀转身,向着刚才来时就已经看好的院墙走去。
等许家下人发现许老爷死在这角落时,俩人早就已经离开许家。
……
凯宁城正南,清水江畔一处被水淹过一半的废弃房屋内。
倪雷、何山石俩人赤着身子,仅穿内裤,躺在倾斜的横梁上喘着粗气。
两套刚洗的短褂、长裤,挂在歪立在水中的柱子上晾晒。
“哈哈,阿雷,真看不出来啊,你这读书人也那么猛!”
“读书人也是人,是人都有火。”
倪雷轻笑。
许家武师都被调走,结合上一世的些许技巧混入许家,弄清楚情况,再加上徒手劈开鹅卵石的力量,对付几个仆人,就算再加个富家翁,也不是什么难题。
何山石还不知道,他还偷袭了一名武师。
“是啊,这狗屎日子压得我们都忘了,人还会发火的……”
何山石大笑,笑着笑着却像似在哭。
过了好一会才呛咳着说道:“咱俩一身血迹,在行市附近倒还好说,后面这一路必定被人注意了,事后一联系,你明天还怎么秋试?”
倪雷:“你被许家抓走应该还不知道,许昊被人绑着丢在县衙大门了吧?”
“啊?有这事,是那老爷子又出手了!”何山石眼底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握紧拳头啪地锤在掌心,“许家就靠着许昊,靠着他在赶山帮的香主身份!他和许老头一块完蛋,剩下的人争家产都来不及,确实没精力寻我们麻烦……”
他话锋一转,兴奋收敛:“可是,若有人报官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往山上跑吧!”
报官?
李知县现在估计满脑子都是怎么寻找神秘老人,哪有心思管这被神秘老人绑了当家人的许家。
可他不便解释,直接岔开话题:“想那么多可不是你的风格!如今城里那么乱,衙门不一定有精力管许家这点事。
你还不知道呢,同许昊一起被绑在县衙大门的,还有赶山帮帮主涂崖,凌家武馆馆主凌山海,以及邱达,邱捕头!”
“我...居然那么精彩,连这些家伙也被弄了,老爷子真牛!”何山石兴奋得身子微微颤抖。
倪雷却没法如他那般兴奋,虽然暂时不用考虑许家和官府,可何山石说的明天要不要去考试,这事还真得仔细琢磨。
此前他梳理完有关老人的剖析,便要思索是否参加明日秋试之事,只是因何山石出事这才分了神。
现在何山石暂时没事,这问题又再度被提及,自是要想个明白。
毕竟李知县提过,早日离开凯宁县或许才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