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兄弟无需太过惊慌,他们无论问什么,你只需如实告知就好,你毕竟能联系那位老爷子,安全是没问题的。”
匡辛连忙安慰,还顺手将倾倒的杯子扶正,再倒满美酒。
“那...那就好。”倪雷脸上的慌乱少了些许,只是举杯的手微微颤抖,直至将整杯美酒喝完,才像是缓了过来,逐渐变得镇定起来。
“匡县尉说得没错,也不需要太惊慌,来饮酒……”
毕竟只是边陲县城的童生,就算有些秘密,骤然听闻皇子、奉天局要问话,能这么短时间恢复镇定已是不俗。
李知县很自然的将这话题揭过,闲聊起今日秋试的试题来。
倪雷维持住那死板守规矩的人设,适时也说些自己意见。
一顿饭就在看似轻松愉悦的氛围中渡过。
等到酒足饭饱,倪雷抱拳道:“谢过三位大人,学生不胜酒力要回住宿的客栈了。”
李知县一脸的心痛:“哎,怎么还住客栈,县衙有住处就住这吧,告诉我客栈名字,我安排人去给你收行李。”
“礼法不能乱,学生无公职在身,怎可住县衙,还望大人谅解。”
见倪雷坚持,李知县也不强行挽留,拍了拍手。
李捕头敲门走了进来。
“你亲自送倪公子回去休息,注意倪公子的安全!”
倪雷没拒绝,起身与三人告别,随着李捕头走出知县居所。
直到倪雷二人远去。
主簿张白才说道:“让这么个学子卷进去真的合适吗?”
匡辛圆脸上眼睛眯起:“老张啊,他可不一定如表面那般简单。许仲常被杀时有个名叫何山石的猎户正好在他家中,而何山石刚好与倪雷同村,并且他们俩还是同一天入的城!”
“你是说他会武道……”张白一愣,才醒悟过来,“他杀的是许仲常?”
匡辛摆了摆手,解释道:“他的动作举止不像是学过武,杀没杀人这点也还没确定,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那你提起这事干嘛?”张白有些不解。
“呃……我想说,算了我嘴笨,李大人你来说吧。”匡辛被打断了思绪,索性将麻烦丢给李旭。
“匡县尉的意思是,倪雷并不简单。你想啊,凯宁城里几万人,为何神秘老人偏偏会选择他?”
李知县轻轻拍了拍肚子,又抬手向上指了指:“上面那些人心思不好揣摩啊,谁知道他们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要灭掉凯宁百姓?
神秘老人的消息是有了,但是那老人不是去了什么玄黄界吗?让倪小哥露面就是想让他们知道,凯宁县还有个能与神秘老人交流的人在,这样一来他们做事或许多少也会有些顾虑吧。”
匡辛补充道:“嗯,我就是这个意思,等送走那些瘟神,最多我们适当给倪雷一些补偿就行。”
……
深夜,倪雷房间对面。
李捕头与手下班头捕快挤在狭小的屋内。
“李头,那小子是知县大人亲戚?咱们大半夜不睡觉守着他干嘛?”
一名班头面带不解的问着。
李捕头一巴掌拍在那班头脑门:“不该问的别问,你闲着难受是吧,去传话给其他弟兄,谁要是晚上贪睡,出任何意外,我直接要他的脑袋!”
知道一些底细的李捕头,恨不得直接住进对面那黑黢黢的房间里。
黑黢黢的房内,倪雷并没有入睡。
他正在站混元桩!
有+5的“纳元”做辅助,混元桩的效果比昨天明显好了不少。
疼痛依旧存在,却已不需刻意忍耐就能承受。
甚至在能承受住疼痛后,这种疼痛反而变成一种刺激,不断激发、挖掘着倪雷的身体极限。
而身体在不断被挖掘极限的过程中,刺激着胸口的那缕新生气息又在不断凝实。
两门功法,一内一外,都是锻炼身体肌肉为主。
两两结合,奇迹般的出现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