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脑子里炸开了,这中间也差了太多了。
他让自己的人去劫走崔安如,让她清白尽失,怎么就成了夜袭城防军营?
“回皇上的话,昨日的婚礼实在是过于糟心,臣的祖母和母亲都在婚礼上昏厥,臣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安排那些事……而且臣刚刚成为城防军协领,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这个理由听起来还挺充分,朝中的大臣们注意力却都在昨日他婚礼不顺上。
好多昨日去的大臣想想那个场面都觉得新鲜。
温继礼昨日也听说了在萧家发生的所有事,心里也觉得丢人。
不过萧让那些亲兵,他不敢相信,萧让真有这个胆子。
“所以他们跟随你出生入死,你刚刚拿到城防协领的职务,把他们安排到城防军,他们就用自己的命来栽赃陷害你,还特意选了你大婚这一天?”
有个看不上萧让的大臣问道。
他平日里最敬佩的就是镇国公,对萧让的行为简直鄙视到了骨头里。
“这个本侯确实没有办法解释,只不过从昨日本侯大婚所有遇到的事,都能看出有人为的痕迹。至于幕后的人是谁,本侯爷相信大家能够想到。”
萧让急中生智,这些人显然是没有办法根据亲兵就定自己的罪,不如直接把所有的东西都推给崔安如。
“你这是何意?”那个大臣问道。
萧让磕了个头,严肃端正地对皇上说道:“皇上,本来有些事臣已经忍了,只不过有些人实在是欺人太甚,臣不得不说。”
皇上心里已经明白,他想要说的是谁。
流程必须走,废话也要听。
“但说无妨。”
萧让拱手:“谢皇上!”
之后,他深吸一口气。
“昨日臣迎亲路上,臣被安国郡主店铺门前的人群堵住,换了其他主街之后依旧如此,不知道为何,她定下的店铺优惠日期跟臣的成亲日期一样,还差点误了臣的吉时……”
“臣刚刚接完亲出门,就遇到满天的鸟……而且,还被……”
这个过程,萧让还是没有办法说出口。
“朕已经听说此事……”
皇上的解围,让萧让更加难堪。
“拜堂之时,臣的祖母和母亲先后晕倒,之后的郎中给出来的答案,竟然是因为是他们常年服用雪莲,臣怀疑那个郎中的话,故而派人再去寻找,发现他已经不见踪影。知道祖母常年吃雪莲的,自然还是安国郡主。”
萧让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至于皇上所说臣的亲兵,当初也都是镇国公赏赐下来的,心未必就跟臣在一起……臣为了保全林家嫡女的名声,求娶平妻之后,有些人想要陷害臣的心,怕是已经藏不住了……”
最后这句话,让刚刚指责他那个大臣一阵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