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看着痛苦跪在地上的村长,脸上没有一丝怜悯。
直到村长爬到他身边,任三才无所谓的笑了笑,说道:“村长,任三平日里被欺压成什么样子无须我多言,你都看在眼里。身为一村之长,你一声不吭假装不知,我不怪你。”
说到这,顿了一下,任三脸上的笑容逐渐转冷,死盯着村长。
“可你到底出于什么心态?我靠着自己的本事整治恶霸不说,就连盖房都是乡亲们自发组织,这些事有你一分一毫的功劳吗?可你不但不觉得羞愧,反而还想从我手里拿回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小三儿,都是我的错疼死我了救救我,我给你道歉,我狼心狗肺!救救我吧!”
村长根本没有力气反驳任三的话,面色痛苦,冷汗如雨,可怜巴巴的哀求着。
毁灭之力所能给人带来的痛苦,根本不是一般疼痛所能比拟的,那是一种直击灵魂的痛感,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腐朽的绝望。
这时候,就算是任三想让村长吃屎,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照办。
又冷眼看他在地上翻滚一会,任三叹了口气,该说的话都说完了,便站起身走到村长身边,缓缓说道:“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大家一个村子,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绝。”
村长一听任三话里有松口的意思,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只能不停地冲任三点头,满脸感激。
任三看着他,警告道:“记住,有些错误只有一次原谅的机会,就算你恨我,也要想想针对我的后果。”
说着,任三便在村长恐惧的目光中缓缓伸出手,在其肩膀上又注入一道足以抵消毁灭的生机之力。
随着任三的治疗,村长已经发黑的手臂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疼痛消失,村长看着任三的眼神反而更加惊恐。
“滚吧,别再浪费我的时间,好好记住我说的话。”
任三做完这一切,再也没有用正眼看过村长,不客气的下达了逐客令。
“好好,那我走了,三儿,你先忙着”别说好处费的事情,村长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打了声招呼,慌慌张张的走出了药王庙。
任三通过这件事愈加认识到灵气带给他的好处,也不四处闲逛了,而是开始抓紧修炼起来,他愈发期待传承的第二层境界会给他带来什么变化。
再说村长,肩膀被治愈后一刻不敢停留,匆忙下山。
可回到家后,随着肩膀的恢复,村长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在药王庙时任三居高临下的态度,以及自己卑微的面孔。
再想到任三说话毫不留情,对他又连番辱骂,竟是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心中对任三的嫉恨更上一层。
可现在让他去找任三的麻烦,一想到这,他便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晚饭也没心情吃,村长就这么躺在炕上琢磨着。经过他的反复琢磨,还真想出一招来。
在他看来,任三急忙盖房无外乎就是为了占宅基地的建筑费,如果有办法让他的房子盖不起来不就行了?
他当然不敢用强,而是想起了上次去镇上开会的内容。
有关占地一事,最迟一个月的时间便能确定下来,留给任三的时间本就不多,如果再能从中搞些小动作
想到这,村长脸上露出一丝阴笑,旋即有些肉疼的样子从柜里掏出两万块钱现金。
他记得村里有一条已经坏了很久的路,一直苦于没有资金修缮。如果他自掏腰包,再谎称是村民集资,最后上报镇里,估计上面立马就会同意,如此一来,必然就会抽调村里的劳动力。
而村里人数有限,都来修路了,哪还有时间盖房?
这样做的好处不仅可以破坏任三那里的进度,又可以捞一笔政绩。如果任三追问起来,还可以光明正大的不怕报复。领导发话,他一个小小的村长有什么办法?
村长已经掩盖不住内心的激动了,区区两万块钱算什么?反正都要成为暴发户了。
一跺脚,电话便拨了出去。
任三修炼到晚上,陈静如约而至。
第二天也同样在这种平静中度过。
直到第三天,任三刚洗漱完毕,就见胡大叔急匆匆的赶来。
一见任三,胡大叔便苦笑一声:“小三儿,工地出事了。”
“什么情况?有人受伤?”任三一惊,以为是出了施工事故。
胡大叔赶忙摇头,说道:“不是这样,但也比这事好不到哪去。村里刚刚下达了乡里的命令,要大家立马去修西头的土路。”
“怎么会这样?”任三有些惊讶,那条路他也知道,已经荒废了很久,加上不影响生活,也就一直没人去管。
可怎么偏偏就在自己盖房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档子事?
他立马想到了村长,眼睛不自觉的流露出一丝杀气,吓了胡大叔一跳。
胡大叔没能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任三,想让他拿主意。
不知不觉间,任三在村民当中已经有了很高的威信,没人会拿他再当小孩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