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师姐在忙活这孩子,我化作了蝶身,飞出了洞穴。
天真的大师姐,真当我傻了?
哪个妖精渡劫成仙的时候需要带个娃娃的!
白蛇虽然是依仗儿子许仕林的照拂,可那许仕林好歹是文曲星转世,更莫提他还是白蛇亲生的呢。
我瞧这姐姐送来的娃娃,既不似什么照拂的妖的人,也没有什么好根骨,长大了顶多也就是个好看的绣花枕头,凡人嘛,最擅长骗人了。
虽然后来的事实啪啪啪的打脸了。
嗯…,那孩子定是大师姐与姐姐串通好的。对!要我渡劫还带个拖累,做梦。
捏了朵云,在夜色中驾云疾驰。
几万载没下来过,那帐篷搭啦的房子成了木制石砌的了,钻木取火的双木成了打火石与火折子,草径成了大路。
这写个凡人倒是挺聪明的。
“嗅嗅。”
空中飘来一阵香,寻着香味儿,踏过长街,来到小巷的一处商铺,一名身着金绣白裳的束冠男子端着一个类似于盏的东西,抿了抿。
阑珊的灯光下,他的样貌朦朦胧胧,高挺的鼻,勾云般的腮,玉指清凉,眉宇轩昂,那侧着眼更有种孤芳自赏的冷傲。
我也不晓得怎了,咽了咽口水。
他一转脸,那一张隽逸的容貌现了出来,竟如白云深处镶嵌的霞那般相得益彰举世无双。
他嘴角微微上扬,朝我一瞥,光是被这眼里的光泽一闪,都觉着骨头都酥了。
他提了提盏,举制唇边,却又挺了半晌,“我不救济叫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