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了正嗓子,“公子好生善艺,演得我都分不清真假了,不过活个万把年,总归是会忘记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不是?或许咱们从前见过,只是既然小妖不记得了,公子再做纠缠…,那就不好了。”
他的神目似有几分涣散,口中有用极浅的声音唠道:“原是…无关紧要。”
我这万把年开不出花的铁树,难得开一次花,还是一朵顶顶好看花,却生生的被自己这双辣手摧残,最后还必须凋亡殆尽,不由得生出几分惋惜。
同是妖仙,姐姐貌美风华六界第一,追求者几乎能绕不周山围上个五六圈了,偏偏我…,生也不算差…难得有个瞧的上眼的,还是个怪胎。
同妖不同命啊!
“彻彻,我给你个机会。”
他起身,朝着楼阶行去。
“嗯?”
约是行至阶口处,他停了半晌。
“我在汴城湖畔有一处宅子,唤做穆府,管家是土地仙,若你改主意了…,来寻我。”
我虽然活了这般久,可男子的背影倒是见得少,除了记忆中那若影若现的云楼男子。
便只见过他的,这般潇洒飘逸,一尘不染,倒是熟悉得很。
云中楼,云中楼啊,我忘记的究竟是谁,那个为我取名字的…究竟是谁?
罢了罢了,都过去了,过去想太多也没用,眼下他带着孩子走了,我的好日子便算开始了。
首先得去汴河去寻那个命定之人。
等等,汴河?何为这般耳熟?
方才他不是说…他在汴河有一处宅子?
心里顿时生出了个可怕的想法,他该不会…,不自觉的摸摸裘披的领子,似绣了什么,翻开一瞧,那么两个字赫然而立。
“长……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