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我也觉得那丫头无理的很,来王府的都是渊都的达官显贵,她怎么穿了身素衣,跟要为人送终似的。”
结论是:“就她那品风,差了苏姑娘可不止一星半点。”
活了这么多年,竟被几个黄口小儿唤作丫头,活见久。
那苏浅宁本就是源自凡间的,自然比我更懂凡间的礼数,真是几个没见识的凡人。
我也不是白白被尔等讽刺的性子。
“铛!”袖中一个响指。
她们既然这么喜欢污言秽语,那我便让他们说几天真话,一道真言咒,怎也不过分。
什么都不了解,凭借着自己粗鄙的见识便对旁人指指点点,真是好作风?要晓得舆论,污言很多时候是能害死人的。
忙活了这么久,倒也真是累了,习惯性的择了棵高巍的梨花树睡了上去。
蝶本就天生的恋花,恋树,故而比起那软绵绵的床褥榻子,我倒更是喜欢这株雪净芬然的梨花树。
月色皎皎,暗香沉沉,落英纷纷,我似做了一个梦,梦间雷雨连连,啸风寒骨,云中楼上烛影朦胧,玉笙缭绕。
“是你吗?”
我探了探身子,手中不知几时多了把湿伞。
那栏杆处背对着我的黄裳男子用极深的声叹道:“玉落凝香紫,九彻入人心。”
是他,那个我记不得样貌的男子。
身子似不听使唤,朝他款款的行着,“是你吗……别走,我想看看你…,想看看…你。”
他顿了顿,凝咽着嗓子,“玉彻,是你,一直都是你…,我爱的…从始至终都是你。”
嗯哼!?怎么这么耳熟?
雷声愈发烈了,“轰隆轰隆。”一番接着一番。
他缓缓转身,用极其复杂的深瞳孔朝我一凝。
没看清,下意识的揉了了眼睛…,是他?定是看错了,又搓了搓眼睛,奋力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