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恭毕敬的向他一揖,“多谢。”
“你既不愿入佛门,本座便帮不上你,你这声谢,本座怕是也受不起。”
“玉彻要谢您诚非这许多次的渡道,而是谢将来。”
“将来?”
“我不在了,长戈便托付与您了。”我的眼里渐渐酸涩,心中却略略展怀,“他从前就痴,如今失智愈发痴了,若可以……在我魂归碧落后,请你去一遭冥府讨一碗忘川水,让他把什么都忘了罢。至少那样他就不会再如此痛苦。”
他说:“既是剥夺记忆这等造孽之事,还是你亲力亲为的好。”
亲力…亲为……?
我下意识的垂眼凝向自己的元神,本该是飘零破碎细若微风的灵眼下却是金光熠熠浑然天成的泽!
“我这是……?”我难以置信的抬眼望向他。
“莫要怪本座残忍,只能渡你一个甲子的寿命。”他捏了道诀,招来了云中楼深处的什么,万千佛光亮彻了一方仙阙,有些刺眼。
在这片庄重肃穆的佛光间,我本欲抬手挡着刺眼的光泽,偏偏身子重得很,动弹不得,云中楼下被招来的什么朝我一点、一点逼近,我晓得那是个人,是个精彩绝伦的女子,偏偏我怎也瞧不见她容貌。
梨花清甜,青丝悠扬……
她的味道好熟悉……好熟悉,甚至说我已然习惯她的香,习惯了那番素。
“你是谁?”我同她几乎同时提问。
“你的声音怎如此熟悉?”我们几乎同时感叹。
我拼着所有的气力转头去瞧。
玉致玲珑,细碎悠扬,白衣紫纱……
她竟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