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破败古旧的村落的一间木屋中,不知昏迷了多久的罗衍猛然坐起,嘴里念叨着:“wc,不能再睡了,面试要迟到了!”
突然,他想起自己好像是被车撞了,又赶紧打量了下周围,看到那破败发霉的墙壁,罗衍嘴角一抽,道:
“死丫头再讨厌我也不至于送到这么破的医院来吧,再废柴的命也是命啊!”
然后突然想起什么,警惕的打量了周围一圈,发现白柳不在,又暗自松了口气,但当他低头的时候,发现了不对劲。
他睡着的木板并不是木床,而是一口棺材的棺材板,猛地他像一只袋鼠般高高跃起,摔落到旁边满是灰尘的地面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忍着背上传来的阵痛,罗衍一瘸一拐的远离那口之前躺过的棺材,棺材和房间的全貌慢慢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一口涂上了朱漆,异常诡异的棺材,上没有任何花纹,四面和盖子也极其平整,但整口棺材上不规则涂抹的朱漆,散发着一种让人看一眼就觉得不舒服的诡异气息。
而且棺材并不是停在地面上,而是放在一个台架之上,旁边还有点燃的看着有点奇怪的几支蜡烛,只不过灭了一支,似乎是被滚下棺材的自己拍熄灭了。
罗衍现在确定了这肯定不是医院,应该是某个村子的祠堂之类的屋子,看到了眼前这种诡异的让人害怕的情况后,他决定先离开屋子,再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于是乎,罗衍一瘸一拐的走向诡异屋子的木门,单手一推,金属撞在木头上上沉闷的声响从门外传来,没什么悬念,门被锁住了。
看着被锁住的门罗衍止不住又叹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运气就一直不怎么样,别人认知中的运气差就是他生活中的日常,而他的生活中运气更差的一些事,正常人根本想象不到:
在孤儿院时,好不容易向院长申请到每周六去外面摆摊赚零花钱,从那个星期开始当地每周末都下暴雨的情况持续了五年之久,
考试完他的卷子录入失败,等发现时,他报的十拿九稳的院校已经录满额了,只能选更高一级的院校,服从调剂到一个没什么前途的专业……
脑海中闪过了不少倒霉事,罗衍缓过神来,自我安慰道:
“祠堂锁门很正常,万一里面有什么贵重东西被偷了就不好了,虽然这里也没什么可偷的。”
随后他又思索片刻,放下了自己本就不存在的文化人矜持,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喊:“有没有人呐,大爷大妈三姑二舅,救命啊,祠堂里有人被锁住了,开门啊!”
喊了好久,嗓子都喊冒烟了,还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于是罗衍打消了喊人开门的念头,缓了缓,又努力开始撞起了门。
虽说在家颓废吃外卖了了一段时间,但罗衍之前到处跑摆摊,打零工,躲城管锻炼出来的体力底子还在,撞的分外有力。
但是老旧破败的大门看似摇摇欲坠,却意外的耐造,任罗衍怎么使劲撞都撞不开,反而撞的肩膀生疼,实在是没办法继续撞下去,最后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由来的他想到一句话:“大门不能从这一侧打开”,嘴角又是一抽,暗骂:“该死的老贼,害人不浅,这下农村都知道怎么设计门了。”
随后他又开始四下张望,边思索边寻找着能帮助他离开这个房间的东西,突然,棺材边的一个钉锤映入他的眼帘。
起身过去,拿起钉锤,锤子很小巧,并不能帮助他砸门或者敲门,罗衍压下失落继续查看,发现钉锤的起钉子那端有些暗红色,散发着一种略带腥味的香气,有种血液混着花香的感觉。
发觉这一点后,他的目光转向棺材,棺材上朱漆的颜色和钉锤上的暗红色相仿,他思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