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写去了,每一次事无巨细的回忆都会让我就像重新回到那段极具撕裂感的时代。每一次撕裂都会让我把当初的痛过的事再重新痛一次。
我收到很多读者的留言,他们让我一定要找到图图,一定不要让图图死。看着一条条的留言,我苦笑了一下,心想,回忆终究不是穿越,我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记录者,一个不太好的记录者。
好吧,让故事重新推进。只不过这次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故事了,但我知道所有的结局,作为过来者的身份。
冬香和蓓蓓二人从吵闹拌嘴到彼此依靠,克服着对野外的恐惧,从山上跌跌撞撞走了下去,一路上看到清看不清的荆棘在她们身上划的一道一道的。冬香的嘴止不住的抱怨,她说:“我都快被划成图图了,哎呀”。
走到我们来时停车的地方,二人加快了脚步。
“太好了!我们终于找到车了!”
蓓蓓大喊着,拉起冬香的手就往车前跑。好像她已经忘记了和冬香之间的不愉快。
冬香同样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但当她们走到车前,准备上车的时候,却发现车门开不开。
蓓蓓垂头丧气,但冬香发现了不对劲。
“蓓蓓,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冬香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她似乎听到了呼吸声。她把她听到的告诉了蓓蓓,蓓蓓也靠近车窗听。
“一定是南忧他们,他们也怕冷回来车里睡了!”
冬香不满的抱怨到。
于是二人不停的拍打着车窗,但她们的这一举动,却惊醒了车里的人。
车上黑压压的下来几个人,难辨好坏。
“吵什么吵?不好好睡觉,怎么找图图?”
冬香吓得腿都软了,蓓蓓安慰她道:“你别紧张,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夜色朦胧,大家都只能看到对方的轮廓。而这时从车上走下一个人,他发现了不对劲,便对两个女孩子说:
“你们俩?谁是图图?我看不清。”
那人走近她们跟前,在他们跟前转来转去,但还是没看出来。
而这些人为什么能找到他们,并且会在他们车里,为什么要找图图不仅仅是冬香和蓓蓓的疑惑,也成为我很长时间以来的疑惑。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件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自从图图毁容以后,白松就彻底看不上图图了。但二人是校长与白氏集团的白松爸爸订过婚的,白松爸爸很喜欢图图,当得知图图毁容后,屡次嘱咐白松,一定不要嫌弃图图,当今医疗条件这么好图图脸上的伤疤一定能治好。
白松爸爸的这一行为除了出于对图图的喜欢,同时也不想和图图爸爸的大学杜绝利益关系。他们两家的利益相互牵扯,缺掉任何一方公司都可能运转困难。
可白松却不那么想,尽管他也是一个很精明的富二代,他想:“如果让我娶这么一个丑八怪,我宁愿不要这家公司也罢!”
但一向惧怕父亲的白松却不敢当面和父亲这么说,所以白松一度郁郁寡欢,他想,这是一辈子的事,他无论如何也不想将就。
想到自己极有可能搭上自己的将来,白松的手下李拓心生一计:
“不如我们把图图悄无声息的做了吧!”
白松听到后被这个想法吓的不轻,自己从小到大是做过不少坏事。但要说让他杀人,他还是深知后果的。所以当即他便摇了摇头,但李拓的话还是让白松做了很久的思考。
“假如图图消失,公司不会有事,我也不会搭上我这辈子。可是怎样让这个丑八怪合理的消失呢?”
白松想过了种种可能,最后便把这个想法放弃了。她重新做回了自己的富二代,每天在大街上闲逛,招摇过市,吃喝嫖赌。
有一天白松很想去找蓓蓓,他以为蓓蓓还在做小姐,并且她是一个很爱钱的人。于是她决定让蓓蓓替他动手。
可是在去蓓蓓家的路上,他在大街上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乞丐身前摆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母亲身患疾病,需要八十万治病,如果有好心人愿意帮忙,愿当牛做马,做一辈子奴隶。
白松身边的李拓心生一计:
“哥,咱们不是都不敢杀人吗?这个人可是送上门的杀手。”
白松笑呵呵的走到乞丐母亲,假心假意的把乞丐扶起来:
“小兄弟,你需要钱是吗?来来来,借一步说话。”
白松给乞丐安排了五星级酒店,好吃好喝供着,并且答应要他做一件事,只要做成功了,他母亲的病全部包在自己身上。
乞丐说,自己叫胡远。哪怕是杀人放火,他愿意用自己的命换母亲的命。
白松假作关心地说:
“孝敬母亲的人我最敬佩了,你放心胡远兄弟,你母亲的事包我身上了。我怎么能让你去杀人放火呢?哈哈哈好了你先住着吧。”
白松养了胡远大概半个月之久,直到有一天,李拓告诉白松,他发现图图跟着一大帮人走了。
白松当即把胡远叫来,然后吩咐他,一定要把图图做掉,做成了你不会被发现你母亲也会得救,做不成你的命换你母亲的命。
胡远一个月来第一次见白松恶狠狠的样子,他本以为白松是一个读书有成又很有善心的学生,却没想到他竟是个买凶杀人的杀人犯。
想到母亲的命,胡远觉得自己这条贱命的价值或许就在这里。胡远给母亲写了一封信,并且叮嘱母亲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然后做好了杀完人马上自首的打算。
胡远问白松:
“那个女孩叫什么?长什么样?”
白松拍了拍胡远的肩膀说:
“她叫图图,脸上有疤,是个丑八怪,但是声音很甜,考虑到和她结伴的人多,我让李拓他们陪你去。他们开的是一辆黑色商务面包车。”
胡远心想,白松还是信不过自己,要自己人看着我。
但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当即和李拓他们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路跟到了牛郎山下。
胡远和李拓他们躲在一颗石头后面等了很久,一直在等一个动手的机会。后来看到我们一行人上了山,便想着去追我们。
胡远说:“你们不要着急,晚上他们肯定会下来,我们进他们车里休息一下,如果他们晚上还不下来,我们再上山。”
于是事情便发展到了蓓蓓和冬香面对那几个恶人的局面,蓓蓓冲他们吼道: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为何那天晚上的夜特别的深且漫长,老天好像睡过头了一样,天上没有一丝月亮,以至于几个近在咫尺的人却看不清彼此的脸。好像无论那个漫长的夜里有多少吵闹也惊不醒那个死一样寂静的天。
胡远从蓓蓓的头上往下开始摸,他想看看蓓蓓的脸上有没有疤。
而蓓蓓在山上的时候脸也被划伤了几道,她一把推开胡远,骂道:
“你他吗有病吧?”
胡远被这么一推,紧张了起来,他望了望身后的李拓。结结巴巴地说:
“哥,你认识哪个是图图吗?”
李拓怒斥道:
“你傻啊,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蓓蓓曾经和白松在一起胡混的时候见过李拓,所以一下听出来是李拓的声音。
“你们是来找图图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