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羽手腕猛地锤在了桌沿上，“所以咯，不是我不想都告诉你，也不是我乐意裹成这样，真的！”她先是指了下自己的脸，接着又指了下自己的身体，无奈地叹口气：“万一你看到我身体，脑子里灵光一闪，联想到我的脸了怎么办。所以我就只露个嘴咯，你就算是轩辕星亲自教导出来的，也不至于变态到只看嘴也能联想到我的脸吧……我在出来见你之前也分析过很多情况的。”

羽若微微低头，回想着从见面起若羽一直隐藏在宽大布料里的身体，考虑到自己的联想能力，她开始有些同情若羽了，同时也对若羽嘴里经常提到的“她”产生了强烈的兴趣。

“所以你之前一直小动作不断，不是因为你不敢说话，而是因为生怕一不小心让我知道了你的脸，从而导致提前开战，所以你权衡再三，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说起了，对吗？”

“嗯。”若羽有点委屈，重新咬起了吸管。

“之前你提到的那场我没经历过的动乱是什么？”

“轩辕星有没有跟你提过那场由好战星主们引发的大规模星主死亡事件？”若羽抬起头，默默等待着认真回忆的羽若的回答。

“如果你说的是那场，‘大量星主的死亡导致宇宙规则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事件的话，嗯，星哥跟我讲过。正因为那次混乱，宇宙为了恢复秩序，针对性衍生了一系列规则来填补漏洞。”

“是的，但那次混乱导致的不只有规则的增加，还因为她在两种思想间犹豫不决导致了思维的分裂。”若羽贴心地补充了一句。

羽若听完，心里瞬间闪过一丝明悟，她努力伸出手，试图抓住那条名为“真相”的线索。

“羽若！”若羽见状，急忙制止了她，“羽若，你太急了。如果你的记忆与自身底蕴不对等，你应该很清楚下场是什么！”

“嗯，对不起，谢谢。”羽若惊出一身冷汗。

“若羽，‘她’是谁？”

若羽一心低头咬吸管，完全不理会羽若的试探。

“你的名字若羽是她给你起的？”羽若低下头，一心咬着吸管。

若羽继续沉默以对。

羽若心里浮现出一个非常离谱但又十分合理的猜测，她抬手挥走了猜测，几次深呼吸后，终于放空了心神。

“若羽，我以后还会见到你吗？是在这？还是在外面？”

若羽终于有了反应，“一定会的，当你回想起一切的时候，也就是最后一战开始的时候，我会主动出现在你和宇宙的面前，以见证者的身份。”

她站起身，走到羽若身后，从背后轻轻环住她，“羽若，我希望你赢，轩辕星和云枫君也希望你赢。”她弯下腰，将下巴轻轻搭在羽若头顶，声音变得更加柔和，“所以，请你，赢下那一战，就算是只为了你自己、轩辕星和云枫君也好。”

羽若轻轻点头以作回应。

若羽重新仔仔细细将自己裹一遍，这次连嘴巴都没露出来，她绕到羽若面前，自然地侧坐在她腿上，额头贴上她的额头，一手扣住她遮眼的布条，“羽若，虽然你来得比预想中要早，但是见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羽若，等你想起一切时，请你，不要留手，我等着你来收服我。”

羽若反抱住若羽，呼吸交缠在一起。这一刻，两者什么都不去想，只是默默地感受着对方的温暖。

许久，若羽率先起身，伸手拉起羽若，抚摸着她的双颊，声音温柔，带着一丝伤感，“羽若，你该走了，你的宝藏们还在等着你。”她抬手覆上了羽若的额头，双眼处的布料逐渐被泪水浸湿，“对不起，你在这的记忆，我要收回来了，等到那一战开始，我出现在你和宇宙面前时，我允许你命令我将它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