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谋逆?谁敢谋逆!”
话一出,朝堂之上瞬间沸腾起来。
场上文武百官,个个震惊不已。
就连向来疏于政事,只喜欢在后宫裸游馆中和宫女们嬉闹的皇帝刘宏,也立刻绷紧了精神。
“许司徒,此言当真?”
刘宏身体扶在案上,朝着许相倾斜过去,颇为担忧地问道。
平日里,百官的争权夺利,尔虞我诈,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继续在后宫中潇洒。
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无论是宦官也好,士大夫也好,外戚也好。
他们再怎么争斗,也都是想要从自己的手中,讨要更多的权利。
皇帝还是皇帝,臣子也只是臣子。
无非是这些臣子中,有些人他不太喜欢,有些人他比较喜欢。
可若是有人想要谋逆,那可就大不一样。
“有刘刺史奏折一封,其上言明了太平教的种种可疑之处。”
说话间,许司徒递上奏折,宦官走下接过,送于皇帝刘宏。
刘宏打开奏折,见上面洋洋洒洒,说了太平教如何如何聚拢流民,利用高质量的纸张收敛财富,去给病人看病,赚取名声,宣扬符咒,笼络人心之事。
奏折皆为,冀州刺史刘焉建议,希望朝廷予他兵权,在冀州招募士兵。
帮助朝廷去剿灭太平教。
奏折字数不少,刘宏听到叛乱,心中焦急,急忙扫过大概。
见刘焉准备招募军士,率众讨贼,心头又是一惊。
“刘刺史既要招兵,不知道那伙贼人占了何处城池,杀了多少我大汉的官员?”
“贼军距离洛阳,还有多少里地?”皇帝刘宏急忙问道。
“回陛下,贼军尚未起兵,各地亦无郡县沦落。”许司徒如实说道。
“啊?”
皇帝刘宏愣了一下,百官也开始讨论起来。
“贼人既然还没有起兵,刘刺史又是如何知道他们谋逆,如何敢要兵权?”朝堂上忽然有人问道。
“卿等有何主意?”皇帝刘宏很快向着众臣问道。
刘焉想要兵权,去讨伐太平教,不知道是要允许的好,还是要拒绝的好。
“我觉得可以,趁着现在贼军才刚刚出现,还没有起势,将危险扼杀于萌芽当中,无疑是对大汉最有利的办法。”
“我觉得不妥!如冀州太平教、汉中五斗米教,我也有所耳闻。这两个教派,虽然在假托鬼神之说,但是他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帮助大汉的百姓。”
朝廷官员当中,有人赞同刘焉的做法,也有人反对刘焉。
赞同派觉得,太平教现在虽然还没有造反,但是他们的组织能力和架构能力,已经具备了造反的实力。
朝廷绝对不能够允许,这样的势力,出现在大汉统治的土地之上。
莫须有。
宁可错杀一千,也要提前将危险消灭消灭。
要不然,假以时日,太平教真的发展成了气候,到那个时候再想要去剿灭太平教,就不知道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反对派觉得,太平教无兵无甲,根本就不会对大汉朝廷产生什么威胁。
而且,太平教在做的事情,无论是治病救人,还是劝诫农桑,都是利国利民的好事。
如果仅仅是因为一个怀疑他们会造反的理由,就要将他们杀掉,根本就不会得到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