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巴雅尔兽性大发之际,李云天手中的大刀竟忽然翻转腾起,吓的巴雅尔急忙将赵思妙挡在身前,过了很久,直到确定李云天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巴雅尔才惊魂未定的将赵思妙的双手牢牢锁死。
“天杀的臭铁匠......竟然就连裸眼老道的勾魂曲都不能将你完全定住,真是见了活鬼......”巴雅尔盯着李云天手中摇摇欲坠的黑色大刀,满眼惧意的呢喃道。
扎木苏铁青着脸不知从哪捡来一根粗壮的枯木做了拐杖,他的断腿已被他背在身后:“谁让你动了他的小娘子,就算被他梦中一刀劈了都是活该!”
巴雅尔哼声道:“别忘了你的腿是被谁砍断的!”
扎木苏紧咬牙关,就连耳垂下的横肉都在微微颤抖:“我自然不会忘记,但我希望你也不要忘了天师临走时说过的话。”
巴雅尔轻蔑一笑,道:“他说的是不伤他们一根毫毛,可从没说过不能触摸他们的身体......”
扎木苏却直接转过身子,急切道:“得赶紧将他们带回山寨,晚了那勾魂咒可就不起作用了!”
巴雅尔道:“何必着急,他们被天地锁扣住,就算是苏醒也只能任我们摆布罢了。”
扎木苏单腿跨出门,滴滴鲜血将他脚下的路都映的猩红,他微微侧目,望向李云天手中那柄被死死握住的纯黑刀刃,眼中的惧色无法遮掩:“但愿如此......”
山崖之巅,斜阳自天边滑落,山村中的磅礴雾气竟逐渐消散殆尽。
等到土路上的众人清醒时已是黄昏时分,岳擎天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环顾四周后才微微皱眉迷茫道:“怎么回事,我们三人怎么在路边晕倒了这么久?”
而在岳擎天的身旁除了陷入昏迷的云中鹤与倒地不醒的几十名村民外,竟看不见赵晓光的身影,他不禁有些气切的呼喊道:“赵头!赵头你在哪里!”
然而周围的山谷除了他呐喊之后的回响,再也没有别的动静。
通往苍狼寨的路是崎岖险峻的,在密林的最深处竟还有一条埋藏在绵密杂草之后的密径小道。
这是一条只能容纳一人穿过的扭曲石路,在石路的深处竟还有四处分叉路,每处分叉之后又有数条分支,如此曲折的通路竟有足足数百条之多。
这里除了空间狭小道路复杂外,石路的两旁更是散落着随处可见的人头骸骨。
从这些残骸的表面来看,这些人至少已死了数年。
李云天与赵思妙则如梦游般浑浑噩噩的跟着巴雅尔穿过了一条又一条复杂多变的分叉路,四人足足走了两个多时辰,才在明月初升时走出了曲折的石路窄道。
石路的尽头是一排向上足足有一百零八格的石阶,石阶之上竟有一座气势恢宏的巨大古墙,两丈多高的黄色高墙上,油漆早已剥落腐烂,但高墙之间的黄铜大门却是锃光瓦亮的。
大门上深褐色的油漆显然是新上的,就连辅首上的金狮铜环都是金色的,是和真金一样的颜色。
巴雅尔的口中不断念着复杂多变的咒语,在他身后的李云天与赵思妙则像行尸一般,跟在他身后僵硬的爬着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