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南起床晚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过才起来。

他睡觉的时候习惯打开手机的飞行模式，反正如果店里有急事，白天看店的妈妈会打家里的座机叫他起来。

李牧南揉了揉眼睛，拿起手机，然后准备开个视频，一边看，一边去刷牙。

飞行模式关掉，手机的信号格刚刚出现，甚至还没连上家里的wifi，一排消息提醒就叮叮咚咚地跳了出来。

李牧南心里一紧。

平常的日子风平浪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突然这么多消息，出什么事情了？

最新的消息排在前面，居然是高中班上关系不错的朋友，只不过很久没联系了。他发来了一张昨晚的直播截图和一句话。

“这个真的是你？”

然后是他回家看店之前，在京城工作时的两个同事。

“南哥，你是和什么M合作了吗？”

“南哥，美女啊！”

还有大学宿舍群，已经刷了一排表情包，还有各种玛雅和林花的截图。

“狗日的赶紧滚出来！我们要看美女！”

“我靠，又悄咪咪憋大招是吧！”

“丫以前玩儿游戏就是个闷骚老阴比”

“出来出来，不要装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排排消息和@，看得李牧南头都大了。

怎么都知道直播的事情了？

自己要和这么多人解释自己跟玛雅是什么关系？这怎么解释？

他立刻询问了系统，系统依旧是冷冰冰的回答。

【现实观众不会相信位面直播，请自行寻找解释】

看见系统的话，李牧南反而放松下来。

是啊，那帮人根本不会相信，而且玛雅和林花根本不是现实世界的人，没有人能够找到。

自己只管说这是自己的朋友，来客串剧本玩玩的就行了。

只是，自己直播的事情没跟任何人说过，身边估计只有门口烧烤的胖哥大概知道，这帮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消息还没完，继续往下翻。

剩下的消息，居然都是直播软件上的。

“XXXX等649人成为你的粉丝。”

“私信：兄弟你火了”

“私信：哈哈哈空空观光团到此一游”

“私信：什么时候开直播啊？”

“私信：求问直播时间”

“私信：兄弟加个v，合作一下”

“私信：广告合作，我们是现在最火的按摩仪XXXX”

“……”

因为李牧南的账号里一个视频都没有，来围观的粉丝只能通过私信联系他，所以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都有。

开始看到的时候李牧南还有点头大，看到后面已经麻木到放空了。

都不用回了，也没必要回。

要是挨个去回复，自己今天什么事情也别干了。

他现在切身体会到那些明星和网红身边为什么都有助理了，别的不说，光是处理每天的消息，一个人估计都消耗不过来。

至于带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