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航,高中还没毕业就踏上了去深圳的打工之旅。尽管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很优秀,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中途辍学。
几个月前,我的父亲突然离世,从高楼坠落,摔得血肉模糊,令人难以忍受。我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真正见到过父亲了,对他的印象只停留在电话里的声音。
那天,我匆忙跑到学校外的电话亭,投入一枚硬币,拨通了父亲所在工地的座机。电话那头,一个胖胖的男人接起了电话,我告诉他我想找我的父亲。没过多久,那熟悉又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我说我没钱生活了,然后又随便聊了几句。
仅仅一分钟之后,我挂断了电话,因为电话费实在太贵了。但是不用担心,隔天我的生活费就会准时到账。我和父亲之间的关系总是这样若即若离、模糊不清。
在深圳的打工生活并不如意,每天忙碌的工作让我几乎没有时间休息。一天晚上,我在工地上加班,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心中充满了孤独和迷茫。
突然,电话响了起来,我接起电话,听到了父亲的声音:“航,你还好吗?”
我愣住了,没想到父亲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我还好,就是有点累。”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我知道你在深圳打工很辛苦,但你要坚持下去,不要放弃。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听着父亲的话,我眼眶泛起了泪水,感受到了父亲的关爱和支持。
从那天起,我开始更加努力地工作,每天都为了父亲的期许而努力奋斗。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父亲都会在天堂里看着我,为我加油打气。我决心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不辜负父亲的期望。
至于我的母亲,真是令人惭愧至极啊!就在她生下我之后,竟然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了。时至今日,我仍然一无所知,她究竟身处何方,又过着怎样的生活呢?
当我得知父亲出事的那一刻,心如刀绞,毫不犹豫地立刻冲向医院。与此同时,学校也在第一时间与我取得了联系。然而,等我心急如焚地赶到医院,却只能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茫然无措。最终,我不得不怀着沉痛的心情,在火葬的协议书上缓缓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难道不应该算作工伤吗?我缓缓走进父亲工作的工地,这里尘土漫天飞舞,嘈杂刺耳的噪音不绝于耳,仿佛置身于人间炼狱一般。与那窗明几净的教室形成鲜明对比,那里宁静祥和,被书本环绕,散发着淡淡的书香气息;而眼前这张破旧的工厂,则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面对这样天差地别的环境变化,我感到极度的不适和困惑。
后来,我在一个看似还算像样的集装箱里拿到了两千块钱,这些钱里面有父亲打工挣得的工资,也有他受伤后的工伤费用。那一刻,我心中的愤怒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的父亲难道可以用区区金钱来衡量吗?然而,这样的赔偿又是否太过分了呢?
带着满心的愤恨和无奈,我缓缓走到了父亲的宿舍门前。没错,这里确实只能被称之为宿舍而已,因为它里面既没有床、没有棉被,更没有照明的灯具,只是一个拥挤着许多工人的简陋空间罢了。
工人们随意地扯下一块破旧的布条,便能直接倒在地上酣然入睡。我在这堆人中努力寻找着父亲的身影,并最终在角落里发现了属于他的那块破布。此外,我还看到了一张已经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刚刚出生的我正被母亲紧紧抱在怀中,她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
除了这块破布和这张照片,这个宿舍里就再也找不到其他任何与父亲有关的物品了。我紧握着它们,然后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工地。我暗自下定决心,我们一家人绝对不会再回到这个地方了。在一条河边,我将它们付之一炬。带着刺鼻味道的浓烟,在空中弥漫。我想让它们随风飘散,结束父亲艰辛的一生,连同那张照片,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走在河边,心中充满了矛盾和不安。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默:“你在找什么?”我抬头看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她眼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关心。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道:“我在找一个可以让我忘记过去的地方。”女孩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情,她温柔地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或许,你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我注视着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我微微一笑,跟随着她走向远方,脚步轻盈而坚定。在这个陌生的城市,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怀着父亲的遗愿,下定决心要活出自己的精彩。
之后我再也没有回到学校,带着那2000块钱,毅然决然地来到了深圳。灯火通明的深圳就像一个迷人的女神,让我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