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翟中廷。”
“翟中廷,你抬起头来。”
翟中廷慢慢抬起头,望着欧阳若愚的脸,眼睛的余光落在太子殿下和七王的脸上。
“翟中廷,今天,太子殿下和七王爷都来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本官希望你好好把握。”
“罪臣一定好好把握。”翟中廷似乎从欧阳若愚的话中看到了一点希望。
“本官问你,代王在盂城驿弄丢的两车库金库银跟你到底有没有关系?”
“欧阳大人,罪臣在皇上面前已经说过了,罪臣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打库金库银的主意啊!”
欧阳若愚微微一笑:“翟中廷,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太子殿下和七王相视一笑。
“欧阳大人,罪臣说的全是实话,是罪臣做的事情,罪臣认,不是罪臣做过的事情,罪臣没法承担罪臣也承担不起啊!”
“果然是冥顽不灵、无赖刁滑之徒,冥顽不灵、无赖刁滑之徒,我欧阳若愚见过很多,但像你这样冥顽不灵、无赖刁滑的人,我是第一次领教。”
“欧阳大人,罪臣说的都是实话。”
欧阳若愚举了一下手。
四个衙役押着查三静和张子盟走进大堂张子盟是被拖进大堂的。
翟中廷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查三静和张子盟,他没有认出查三静和张子盟来,因为查三静和张子盟身穿囚服,又低着头,长发遮挡住了整张脸。
“把他们的头发撩倒后面去,让翟中廷看看他们是谁。”欧阳若愚道。
四个衙役,两个扶着查三静和张子盟的肩膀,两个将长发撩到脑袋的后面。
“翟中廷,你好好看看他是谁?”
翟中廷抬起头来,视线还没有完全落在查三静和张子盟的脸上,就瘫坐在地上。
瞬间,豆大的汗珠从翟中廷的额头上滚落而下翟中廷没有一点思想准备。
翟中廷知道查三静和张子盟出现在大堂上意味着什么。从两个人的眼神和表情上看,他们应该是全招了因为查三静和张子盟避开了翟中廷的眼神。
欧阳若愚又拍了两下手。
两个衙役架着董家昌走进大堂,跪在翟中廷的左边。
“翟中廷,你再看看这个人是谁?”
翟中廷转动脑袋,扫了一眼董家昌,便倒在地上昏厥过去。
翟中廷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一个衙役拎来半桶水,泼在翟中廷的脸上。
翟中廷慢慢苏醒过来。他斜躺在地上,只有眼睛在转动,其它地方纹丝不动,
“翟中廷,你给我跪好了。”欧阳若愚站起来,走到翟中廷的跟前。
翟中廷仍然纹丝不动,他微闭双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欧阳若愚注意到,翟中廷的右眼角上流出一行泪,这行泪应该是为他的儿子和家人而流的。满门抄斩、九族尽灭,已经不可避免。
“把他扶起来。”
两个衙役将翟中廷扶起来,翟中廷像一副猪大肠一样,软软的此时此刻,他连坐起来的心气都没有了。
寒冷迫使翟中廷收缩起自己的身体,身体虽然能立起来,但颤抖的很厉害。
“翟中廷,你还不愿意交代自己的罪行吗?”
“罪臣交代罪臣不再隐瞒。”
欧阳若愚坐回到椅子上:“是不是你勾结盂城驿驿丞董家昌偷盗了代王运往京城的两车库金库银?”
“是是罪臣做的。”
“一共有几个人参加了这次行动?”
“除了罪臣和董家昌,还有三个心腹和三个家丁。”
“三个心腹是谁?”
“三个心腹是高天黎和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姓甚名谁?”
“他们俩,一个叫张子盟,一个叫查三静。”
“三个家丁如今在哪里?”
“罪臣把他们杀了,扔进了大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