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让管家在四辆马车上各铺了两床被子,准备了两床盖的被子,还有靠枕,从京城到歇马镇,路途遥远,昌平公主和谭国凯累的时候,可以躺在被子上休息。
太子妃还让管家准备了不少容易摆放的点心和水果。人在路上,吃喝不比家中,多准备一点,有备无患嘛!
昌平公主和谭国凯在太子府住了不短的时间,昌平公主和太子妃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知道昌平公主一家要走,太子妃喊来京城最有名的裁缝为昌平公主一家三口各做了一身冬装,一家三口离开东宫的时候身上穿的就是一身新冬装。
昨天晚上,太子殿下朱高炽还特地到谭为琛的房间和他单独话别,分手的时候,朱高炽将挂在腰上的一块和田玉佩送给谭为琛作为纪念。这块玉佩是太子殿下的母亲赏赐给他的一直带在朱高炽的身边。
太子殿下的赏赐,不接受就是大不敬。谭为琛则把母亲送给他的玉佩回赠给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愉快地接受了,并当即挂在自己的腰带上。
在东宫和大家告别的还有两个人,一个是侯公公,一个是昴老爷。
一路无话。
十五天后的黄昏,谭国凯一行进入歇马镇,让大家没有想到的是,安徽巡抚王贤重、青州新任知府严守义和君县新任知县叶平贵带着二十几个大小官员在镇南口迎接。
马车快到镇南口的时候,高鹏突然放慢了行进的速度:“老爷,夫人,你们看”
谭国凯掀起车帘。
在镇南口的大牌坊下,跪着很多身穿官服的人,在他们的旁边和后面站着黑压压一片人。还有两个人正朝车队跑来。
梅其宝看的清楚:“老爷,好像是为仁少爷和窦壮士。”梅其宝说罢,策马迎了上去。
“为仁少爷,果然是老爷回来了,骑马过来的人就是梅其宝。”窦怀恩一边跑,一边道。
“高鹏,停车。”谭国凯道。
高鹏勒住缰绳,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后面的车也随之停了下来。
谭为琛先跳下马,然后掀起车帘,将代王扶下马车。梅子也跳下马车。跑到第一辆马车跟前,将老爷和夫人一一扶下马车。
谭为仁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冲到谭国凯的跟前,双膝着地,扑到老爷的怀中:“爹!”谭为仁只喊了一声爹,眼泪顿时涌出眼眶。
谭国凯用双手托着谭为仁的脸:“孩子,爹总算又见到你们啦!”
“为仁给大娘请安,给代王请安,给欧阳大人请安,给星云禅师叩头。”谭为仁看到代王、欧阳大人和星云禅师走到跟前,一并给他们行了叩拜大礼。
“为仁少爷,快起来说话。”代王用双手扶起谭为仁。
窦怀恩双膝着地,给老爷和昌平公主行了跪拜大礼:“怀恩给老爷请安,给夫人请安。给代王请安,给欧阳大人请安。”
昌平公主将为仁和窦怀恩扶起来:“为仁,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今天回歇马镇的呢?”
“大娘,是新任知县叶平贵派人通知我们的。”谭为仁道。
大家簇拥着谭国凯、昌平公主、代王、欧阳大人和星云禅师朝镇南口走去。马车跟在后面。
在距离牌坊十步左右的地方,安徽巡抚王贤重站起身上前两步,双膝跪地:“安徽巡抚王贤重,携大小官员给代王请安,给昌平公主请安,给麒麟侯请安,给欧阳大人请安。”
其他官员和王贤重同时跪下。
代王朱桂和欧阳若愚对视片刻,他们对王贤重给谭国凯的称谓有疑惑。
谭国凯也觉得有问题:“王巡抚,麒麟侯早已成了历史,您现在称国凯为麒麟侯,就不怕坏了朝廷的规矩吗?”
“敢情侯爷和公主殿下还不知道啊!侯爷,皇上已经恢复您的爵位,您现在仍然是麒麟侯。”王贤重望着谭为仁道。
“爹,王巡抚所言非虚,到谭家大院,您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谭为仁道。
“为仁,你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昌平公主道。
“皇上派太子殿下和太傅大人到歇马镇来传旨,恢复爹的爵位,并赐麒麟侯府的匾额。”谭为仁道。
“夫人,我们竟然被皇上蒙在鼓里太子殿下和聂太傅竟然也只字未提。”谭国凯的眼睛里面闪着泪光。
“国凯兄,皇上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恭喜国凯兄,恭喜麒麟侯。”欧阳若愚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