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照之下,我看见我影子的背上,果然还是有东西。虽然那东西没昨晚看上去那么大了,但是仍有拳头大像个毒瘤似的吸附在我背上。
我心说老不正经办事就是不靠谱,花了八百块钱还尝了马桶刷,结果根本没能除掉。
不过我也顾不上生气了,因为我感觉没那个精力。
我扶着墙走到我爸卧室前,有气无力地敲敲他的门。“爸,快起床出事了”
我爸是个十足的懒虫,这种寒冬里,除非有事,否则他都是睡到中午才起床,要是逢下雨下雪,那床基本就是他的主要活动场地了。
我连着敲了十几次门,里面才终于传来从被窝里发出的闷声“除非地震,不然别叫我。”
我心说地震了我还顾得上叫你我早自己抱头跑了。
于是我又费力地敲了几下门,跟他说“你儿子要死了,再不起来没人给你养老送终了”
里面静了一会儿,然后才传来他稍微清醒点的声音“你说真的”
我气的对着门里吼“一大早的,我能拿这种触自己霉头的事儿消遣你吗”吼完我就喉咙一阵瘙痒,忍不住咳嗽起来。
结果这一咳嗽就跟昨晚呕吐似的,开了闸就止不住。
我这辈子从没咳的那么狠过,感觉是要把肺都咳碎了,根本没有喘气的空间。
后来当我趴在地上,几乎要在咳嗽中窒息而死的时候,我爸的房门终于开了。
他也不说话,闷声在我边上摊开一包银针。然后他拿起我右手,在我五个指头上各扎进去一根。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在电视剧的逼供情节里,动不动就是拿针或者签子戳人手指头。
因为太特么痛了活人都能痛死过去
“啊啊啊别扎了”
在他要往我左手手指头上也扎针的时候,我终于一个打挺坐起来,阻止他这么干。
但他理也不理我,整个人稳如泰山,已经往我左手中指扎进一针。
现在我已经比刚才清醒了很多,所以对扎针的痛感也更清晰,我疼得大叫大骂。
“啊操”
但我爸这时就像个冷面阎王,根本不理会我的叫喊和挣扎,直接又往我无名指里扎了一针。
他那种扎法非常狠毒,并不只是在指尖上戳一下,而是从指甲盖和指骨之间的缝隙刺进去,而且扎进去足有半寸深。
我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几乎要背过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