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总觉得不会是老吴家人,因为如果他的家族里有这种蛊术能人,那吴老爷子那点儿破事,也用不着特地请我去解决。
不过现下没有别的办法,一切也只能先去吴家打听过后再定论。
当天吃过午饭我就开车去吴家,我那懒虫老爸挺出乎我意料,居然主动跟着来了。
他在家是个糙汉,但出门就会打扮的光鲜笔挺,用他的话说,出门必须拿出相亲的态度来对待,这样才能不错过任何一场擦肩而过的桃花运。
他坐进副驾驶位,一本正经把安全带系好。“我不来,你个愣头青再让人给害了,等我老了走不动路,我啃谁去”
我笑着发动车子说“没错,养儿防老,您在老的走不动路之前,可千万把我这快宝贝疙瘩保护好,不然吃亏的是你自己。”
在去吴家的路上,我爸大致跟我说了我所中的蛊的来历。
这种蛊叫做猴蛊,顾名思义,一开始就是用猴子炼出来的。炼猴蛊的过程他没跟我细说,只说这种蛊的厉害处,就是不断消耗人的精气神,令人虚弱,之后恶性循环。
然后说着说着,他突然冒出一句“这种蛊其实和艾滋病差不多,会快速击溃人的免疫系统,之后稍微一点疾病和细菌就能要你的命。”
我气的呸了他一声“别瞎打比方”
结果他说“你别瞎呸,当心呸出血。”
我听得心里一咯噔,问他说“会吐血”
“会啊,不信你再呸我一个试试。”
我知道以他的恶劣品性,这话九成九是吓唬我。
但是我怂了,我还真是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再呸他一口试试。反正之后我彻底把自己当成个瓷娃娃,连走路都小心翼翼。
老吴见我来很是高兴,但见我旁边还有个陌生的中年人就很意外。
我爸挺会摆谱,伸手跟老吴说“你好,我是周轨他老子。”
我心里呸了一声,对他这句自我介绍十分的不满。
他要自我介绍,普通点可以说他是周轨的爸爸,正经点可以说是周轨的父亲,可他偏偏说了句“周轨他老子”。
再加上他那副“老子什么都不看在眼里”的装逼调调,我感觉我的地位直接降到他孙子辈儿了。
“原来是鬼爷的父亲,您好您好。”老吴像见了领导人一样,十分热情地握了握我爸的手,然后说“您一定也是行里的大师了,我称您周大师可以吗”
我爸趾高气扬地把手插回兜里,说“我姓林,叫我林爷就好。”
我被人叫一声“鬼爷”,那是我自己在道上混出来的名号。
我爸一个死宅加懒癌,八百年没出过山了,居然主动要求别人管自己叫爷,我在旁边憋得肚子都快抽筋,心说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这声“林爷”却让老吴犯了难,一脸疑惑地看看我们父子俩,然后小心翼翼地问“林那个,鬼爷不是姓周吗”
没错,我全名叫周轨,但我爸叫林安石,我们父子俩不同姓。
只见我爸面不改色,淡定自若地说“我疼我老婆,所以让周轨随他妈姓。”
听他如此坦荡地说这话,我真是嘴角都要抽搐了。
因为这老家伙的脸皮实在是厚到出神入化,他已经打了四十几年光棍儿了,我都怀疑他还是处男,哪儿来的老婆给他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