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的冲撞被苏用剑身挡下，他被撞得向后退了一小段距离，但是离蛰还挺远的。

虽然答应过会替蛰披荆斩棘，但是他会用自己的方式践行。

‘不会伤害你，退去吧。’

苏发力将老牛顶退数步，魂音传入它的识海，这只老牛的精神属性挺高的，应该可以理解他的意思。

老牛被顶开，后退一段距离后向旁边走去。

然后在另一个方向再次卯足力气又朝蛰撞去，像是没有听到苏的话。

“咚！”

撞击再次被苏挡下，这次他没有被顶退。

老牛没多少力气了。

‘离去，安全！’

苏以为是传递的意思太复杂了它没有理解，简化话语后再次传出魂音。

迎来的却是老牛的又一次撞击。

“咚。”

苏轻微发力顶住冲撞，然后看向老牛有些浑浊的眼睛。

没有一丁点光在里面，显得非常宁静。

他终于明白了，老牛怎么会听不明白意思呢？

倒不如说，太明白了。

这就是......

你说的天赋么。

苏沉默地与老牛对视，在老牛的又一次撞击中。

将剑锋刺入它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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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小洞穴，火堆燃烧着，上面烤着一头牛。

火堆旁苏与蛰都没有说话，洞穴里非常安静，只有火堆偶尔传出的滋滋声。

时间慢慢流逝，沉默持续了好久后被爷爷打破，老人的身影浮现，慢慢变得凝实，收起飞毯来到苏的身边。

蛰见着爷爷便脱下上衣垫在地上。

爷爷坐了下来，他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出现为苏解惑，因为要留足时间给孩子独自思考，这是很重要的事。

“有什么问题想要问爷爷吗？”他轻轻拍了拍苏的剑柄。

‘爷爷......’苏的眼睛有些暗淡，他看向老人，‘明明有些死亡可以避免，为什么要如此...执着呢？’

“孩子，”爷爷听到苏问的问题露出笑容，“在你看来，死亡...是什么？”

死亡是什么......

苏沉默着思考了好一会：

‘是结束？是一切的消散？是......空？’

爷爷的笑容更甚，他很满意苏的回答，这个回答甚至比当初蛰的回答还要优秀。

“不完全是，死亡是空没有错，但这个空，它不一定是白色。”他又拍了拍苏的剑柄：

“孩子，没有波澜的死亡，是空，但富有色彩的死亡，是传承。”

‘传...承？’

爷爷眼里光芒流转，回忆起非常久远的记忆：

“想知道神赐器物的由来吗？”

‘不是被神赋予力量后诞生的吗？’

爷爷摇了摇头：

“没有那么简单，神赐是有前提的，只有达到第五级‘我级’的结晶装备才可以承载神赐，并且是必须由最初的浅级，一步步成长到我级，接触过浩瀚的不同的‘感’才可以。”

‘您不是说我就是那个等级的吗？神赐之后等级并没有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