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托斯理了理自己的胡子,转身领着少年与兄弟向历练之地外走去。
周边曾经存在的诡异诱惑与迷离偶尔游荡靠近,在感受到少年身上那个气息后“咻”一声消失得无影无踪。
见状以凶暴入途的魔王也是有些惊讶,感叹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了不得。
他顺了顺思路开口道:
“现存的史书中有记载,距今两千年前已经无从考证的一次战争中,遗留下一把大剑,据史书所述这把生有心脏的剑是我们魔族的「曙光」,曾带领我们度过一次漫长的严冬,可史书的前面尽数被撕去,我们想不明白为什么它会是我们的曙光,因为如今,它是我们魔族生活在深渊枯井的原因之一。
“史书第一页,它名为曙光,而后,它被人们称为——堕魔,战争,大灭......”
亚托斯舔了舔嘴唇:
“好似它的每一次出现,都伴随着不幸,把我们魔族搞得鸡飞狗跳,好多其他种族的生灵都被卷入进来,据说当时那些老人依旧反对使用我们魔族的镇族结晶「终焉」让它归于湮灭,他们说,这块结晶是先辈们在那次战争结束后拼尽所有铸造的种族保护伞,这一次的机会本就弥足珍贵,更何况是对它使用......
“尽管那些老人不知为何隐瞒着过往的历史不愿多说,但我们依然尊重他们的选择,因为于我们而言,他们便是我们的先辈了。
“而后世界上的生灵忍受着它的荼毒,‘虚’的威名让人闻之色变,好在四百年前,一位混血的心魔,在血瘀绕做成的战场中央,握上了它的剑柄,成功抵挡住‘虚’的侵蚀,并以此踏上途径「灾殃」。
“而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亚托斯说到这挺直了腰背,流露出温和笑容,眼里似乎有一抹光芒:
“紫色的芳华布满天穹,虚无逆流,连带着血瘀,融进他的身体,两颗心脏的频率同调,他睁开紫红色的眸子看向战场最后剩下的我。
“当时的我还很年轻,懂得的东西不多,才走出【巢】不久的我怀着满腔热血急着上战场扬名立万,可那一战让我深深明白了战争的悲惨,生命的脆弱,运气好活下来的我就如失了魂那般瘫倒在地,怔怔地看着他走来,对我伸出了手。
“他说:‘我走上了一条很艰难但很有意义的路,你愿意帮我吗?’
“紫红的眼眸异常明亮,嘴角的笑容带着温暖,披肩散发被血色的风荡起,身后,是布满尸体的一片废墟,紫色的云层终是散开了,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
“你说,在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不握上这只手?怎么可能不以他为目标?
“我追随了他。”
“长达数百年的前行,他握着它永远走在我们前方,所向披靡,我们将上古遗留的各种诡异魔器及惑心之物尽数镇压,同母神教将之变为一个个历练之地,封印在深渊枯井中,期间我们多了很多同伴,也少了很多同伴,直到最后......
“他用自己的生命,以数百年来与它一同建立的羁绊,唤醒了它的理智,它不再凶暴,怔怔的等待已经化作漫天尘埃的他完全消散后,也消失不见了。”亚托斯轻叹了口气。
“直至一百年前,它被前任魔主发现,那时它已经变为一处顶级的历练之地,却不知为何只剩下一半,而我也已经如愿以偿,成为了一位魔王,我遵循着他最后的托付将一路上收集的带有意义与魂灵的各种断剑,尽数展现给世人,只要能获得其中一把剑的认可便有机会接受它的历练,百年来,小子,只有你真正成功。”
亚托斯拍了拍蛰的肩膀,看着他明亮的红瞳怔怔出神。
蛰此刻也是有些感慨,回想着它的话语点了点头,它确实该被称为「曙光」。
亚托斯回过神来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