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流辰只是静静看着她，面容依旧淡漠，眼眸深邃。

良久，叶陌染扯了扯唇角，终于开口，她垂在身侧的双拳，微微捏紧，眼底充血，“想，做梦都想……”

只是简单几个字，却道尽她心中所有的恨。

她的目的本就是想报仇，可苏寒衍的背景有多强大，她不是不知道。仅凭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做到，所以她才会找上帝流辰。

帝流辰静静看着她，掩下眸中那抹复杂，眼底恢复淡然，他道，“不后悔吗？”

后悔？呵呵……

叶陌染唇角微勾，要是后悔，她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女孩摇摇头，唇中淡淡溢出几个字，眼底决心却强烈，“不后悔。”

帝流辰盯着她的小脸，沉默良久。

“既然已经决定了，那到时候，可不要念旧情，对他一再留情。”终于，他瞥她一眼，面无表情开口，眼底微寒。

男人眯了眯眼，眼眸深谙。他可没忘记，这两个人，曾经在一起过……

这话一落，叶陌染唇角却是浮现一抹讥诮，又带着那么几分悲凉。念旧情？呵呵……

对她的家人动手，对她朋友动手，那个人，何曾对她念过半分旧情？

只是片刻，叶陌染眼底一片冰冷，她一字一顿，“我和苏寒衍，永远只是仇人！”

父母出事，韩逸身亡，她与苏寒衍，早就回不到从前！

他们两人，要么形同陌路，要么不共戴天。前者显然已经不可能，从今往后，他们便是仇人，不死不休！

叶陌染捏紧掌心，指甲尖细如冰锥，丝丝血液渗了出来，滴到地上，徒增几分悲戚……

帝流辰眼眸越发深邃，看着她那紧攥着的双拳，却是忍不住皱了皱眉，目光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