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都埋了。”封旭中走了抹身上的血迹,大步过来。他当流氓时也见惯了这种场面,因此对刘明并无怨言。“等我会儿,我去找人,你们清理一下现场。”刘翊还未站稳脚,便又去了集市上。下久,他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老伯:“过来过来。”刘翊立马下车,飞步跑去。老头面色凝重:“闯祸了?”
“对,犯了点错。”
“调戏谁家小姑娘了?”
“不是。”刘翊附耳:“杀人了。”
老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慢吞吞地喝了口水:“杀人有什么的,埋了就。”说罢,又喝了一口水。“杀了十个。”
“多少?!”老头一口水喷出,眼眶中写满了震惊:“你小子胆挺肥啊,敢一下杀十个!”刘翊则是很平静:“你把我当破局关键,总不能坐视不管吧,墨家派人来杀我怎么办?”老头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你还敢惹墨家的人?你是真不怕死啊,我无能为力。”说完,有些置气似得把脸扭到一边。沉吟片刻,缓缓开口:“我只能确保墨家家主不会来,至于他的后辈,我管不了。“刘翊双手抱拳:“足够了,多谢。”
“以后有问题去找瑶光星,他法子比我多多了。”在一切结束后,刘翊回到了他的屋子里,疲惫不堪地躺在塌上。不过刚躺下,一个问题便又浮现在他脑中他该换房子了。并非是住着不舒服,而是如果要扩张酒坊这片小地方远远不够。他的心中也在不断纠结,因为原来的计划被打乱了。他原来是想要在内城买一套的,怎奈实属太贵根本买不起,在外城买的话也不安全,他听说徐州的流民疯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他们发了病似的开始攻打衙门。虽被镇压,但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再次发疯,没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刘翊是不会在外城居住的。他的决定,影响着五个人的生死存亡,必须留有后路。
第二天清晨,刘翊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睁眼一看,便见到封旭在提酒下车,陈广则是在烧着酒。自从上次他向陈们展示酿酒后,他们便完全掌握子。不达的庭院内,几个人正热火朝地忙着。
“先前卖糖葫芦,共赚了六百余文,买粮花四百八十文,剩一百二十文,买酒花了十两银子,刘记粮行拨了五十两,余四十两;卖酒得二百五十两,加上之前卖盐余了约一千文,共是二百九十两一千一百二十文,大约三百两银子了!”文策记账薄写下最近的盈利后,眉头难得舒展开来。刘翊走出屋内,只见灶台上烟雾不断他们忙得正起劲,还真有了丝丝门庭若市之感。“东家,你来了。”
“嗯,先来酿酒放松一下。”
“东家,今天刚接到通知,大庚的徐州失陷了,那群流民已经攻破城门,入住徐州了。”
“庚”是刘翊所处的王朝之名,从庚太祖开始,已经传了二十五代。从太祖时期的国富民强,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是有原因的。不仅是贪官污吏,还有士族大夫。光一个兖州,就有墨刘李王四个大家,都是称霸一方的豪强,权力与经济实力甚至与县尉平起平坐。
此时,墨家大厅。”什么,你是说那十个家丁都让那叫花子给留下了?”墨家家主墨世权看到眼前下跪的探子,抖得有些说不出话。他今年七十有八,须发皆白,却仍然奋战在墨家内务一线。
“不…不确定,但是家丁到现在都没消息。”下人战战兢兢地对着。“哇呀呀,当初就不该把那家丁的分配权给墨宏,这个目光短浅的家伙!”旁边的王氏见状,便安尉道:“老爷,宏儿只是年少轻狂,不更事,过了这次一定长记性。”墨世权白了她一眼:“真是慈母多败儿。他都二十三了,还按自己意愿来,以后绝对是个祸根…”墨世权白鬓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