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看穿这一点,不仅仅证明了你优秀的洞察力,更重要的是,它准确的告诉了我一个信息有人正在监听这里!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可绝对不是什么渣渣,而是非常值得钦佩的人才。”
云孟侨一直懒洋洋地眼睛微微睁开,无奈道:“如果您能把钢笔放下的话,我会对您的表扬感到更加荣幸的,相信我,它就快扎进我的动脉里了……”
王诩嘿嘿一笑,收起钢笔,变戏法似得从款袖口里摸出了一盏热茶壶,边吹着,边溜达往监狱长的办公桌走去。而就在他往回走的几秒钟内,云孟侨的飞快的抬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冷汗,同时脑子飞快地回忆起前几秒中发生的一切
虽然他表现地很淡定,但在他喊“着火了”的刹那间,这个人便已经消失在办公桌后,同时完成了钢笔锁喉的暗杀动作,其速度之快,堪比电光火石!虽然这个人在威胁他的同时,还在笑容满面的与他看玩笑,但云孟侨可以肯定,只要他在监狱长进来时胡言乱语一声……不,说不定仅仅是有反抗的念头,那只钢笔的尖端,现在就肯定扎在他的脖子里!
更让他觉得莫名可怕地是,即便是心理素质最淡定的特种兵,在遇到突发情况也会有心理或是生理上的反应,但这个人在监狱长破门而入时,不仅握着钢笔的手丝毫的抖动,甚至就连呼吸都无懈可击!是也就是说,这一切在他看来并非是“突发情况”,而是如白开水般无聊的日常。自己地所作所为,对方早已洞悉并加以利用,说不定打从自己进办公室伊始,这一切就尽在眼前这人的预料范围之内!
换言之,此人并非是不能直截了当的威胁自己,而是再用这种方式,间接的跟自己说明:“我知道我所做的事情你都懂,聪明人之间的沟通无需把话说得那么明确又难听。想要留住小命,请你务必识时务一点,我可以杀了你,但目前还不想这么做。”
细思极恐。
尽管只有一次交手针对第一人格,但云孟侨已经深深地意识到此人无论智谋还是实力,都强的有些过分。“聪明绝顶”无法形容此人之机变,“料事如神”无法诠释该者之城府,若有一词可以形容,那便是老奸巨猾!
想至此,云孟侨尽管心理生出了几分恐惧,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看着王诩转过身做到椅子上,满眼都是三个血红地大字:“有意思!”
王诩抬头看见了他的脸,嘿嘿嘿道:“不错嘛,看来我此行已经勾起你的兴趣了。不过在此之前,我很想听听你地解释你是怎么知道监狱长在隔壁偷听的?”
“原来是在隔壁。”云孟侨撇了撇嘴,慵懒一笑道:“典狱长大人会在哪里干偷窥狂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肯定会监听甚至监控这里。作为一个国家官员,我觉得你应该理解的县丞在穷乡僻壤当土皇帝当得正爽,突然有一天皇上来微服私访了,身边不仅连个太监都没带,还指名道姓的要找他们乡的钉子户探讨一下政治思想。这换谁来都得忐忑一下,虽然不敢直接在正主身上动手,但是监听一下谈话内容还是很必要的,万一那个家伙把县丞调戏良家妇女、受贿贪污地事情全都漏出去了,至少还能趁着皇上出门证实前,和手下人对对台词什么的。”
王诩微笑道:“嗯,好的,我知道了,我会找监察处来这里调查一下的。”
云孟侨一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王诩戳破了监狱长监控的事情,但他动手屏蔽了吗?假如他没有屏蔽,监狱长有没意识到刚才自己已经暴露的话,那么刚才自己这段谈话,八成已经被对方得知了!
更重要的是,尽管自己并没有明确的指名道姓,但王诩那一句“我知道了”,却无异于坐实了他“告发监狱长”的事实!更重要的是,刚才他们之间的对话全部都是暗喻,也就是说,这一切就好像是自己主动揭发监狱长一样,不管将来会不会有监察官来此调查,自己都会成为监狱长攻击的头号目标!
“卧槽,一个不小心就中了圈套了啊!”云孟侨默默地抖了抖身上的冷汗,刹那间,反胜负已分,智斗完败!
王诩看着他变得略青地脸,放下手里的茶杯,嘿嘿坏笑着从抽屉里摸出了一个监听器,手指一搓,那监听器就碎成了粉末。仿佛一切都未发生一样,他若无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