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电饭锅煮饭,然后依然是柴草生火热锅,柴火做菜香,反正山林多的是草木,以后也多的是时间,都用柴火做菜好了。
倒入香油,切块的瘦肉,然后生姜、大蒜、葱花,再炒一碟油麦菜。
感动啊,跟昨晚的馊面包相比,跟今早的“水煮鱼”相比,云泥之别啊!
吃完饭,把盆剩倒给野鸡,再泡一大瓷缸的茶水,点根蚊香,搬张椅子到门口,惬意的摊在椅子上。
吹着凉风,抿一口茶水,把茶梗随意吐到地上。
看着明月高悬,繁星点点,鱼塘边的竹子在微风下影影绰绰的摇曳,远处的大山在夜色下沉默的像一年后被打脸的父亲……
别说,你还真别说,农村生活挺好的,务农也挺好的。如果能躺平的话,如果还能发大财的话。
第二天,一早。
“咚咚咚~”钟文还在做梦中,突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此刻天还没亮,“谁啊!”
“文哥,是我们,周鸿超!”
钟文看看手机,凌晨五点,“靠,那么一大早的,做贼都没你们勤奋!”
“嘿,早点过来,不是能多挖点货嘛!都是钱呢!”
嘿,打工人比资本家觉悟还高,钟文有些许羞愧。但转念一想,老子不是周扒皮,我不能一大早起来剥削别人,嗯,主要是不能一大早。
“以后别那么早了,年纪轻轻的,你怎么起的来的!”
起来穿上衣服,打开门,“嗯,怎么就你们两个,张一白呢?”
见门外只有周鸿超跟周鸿新,钟文随口问一句,然后去浴室盛水刷牙。
周鸿超跟周鸿新对视一眼,周鸿超犹豫片刻,尴尬的说道:“文哥,张一白以后不来了。”
“嗯,他出啥事了?”
“没事,就是他昨晚回家,被他爸妈逼问钱从哪来的,他给全秃噜出去了。他爸妈听说挖一天黄精就赚了八千多,而你……而他就挣了一百五。他妈立马拿主意,决定单干了!”
“哦豁,这样啊。”
“不过!张一白保证,他们绝不会来这片山挖……文哥,一白从小就听话,他那个妈又是强势的,你别跟他计较。”
钟文吐一口泡沫,又漱两口水,然后取出毛巾擦脸。
别说,这大早上的山泉水洗脸,啥困意都得被冰醒。
“那你们怎么不和爸妈商量商量,也去单干啊,信义县多的是山,多的是黄精呢!”
“我们又不傻!”
周鸿新扶了扶眼镜,说道,“就一个黄精就值六千多了,文哥肚子里的货多着呢,我们跟着文哥越久,懂的就越多!”
“学完以后,再单干?还真是教出徒弟,饿死师傅啊!”
“……”周鸿超、周鸿新都无言以对,他们确实是这么想的,有本事的话,谁愿意一辈子打工啊。
看着两人一脸羞赧的尴尬表情,钟文哈哈一笑。
“行了,不逗你们了,做人就得有志向,你们要是甘心打一辈子工,我还瞧不起你们呢!”
“走吧,拿篮子,先去竹林里转转,有竹荪的话,先采了。”
“嘿嘿,好咧,既然文哥那么大方,我们也不是计较的人,这采竹荪,我们就不收你工钱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