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还蹲在厕所里,一边刷着手机,一边美美的向下输出呢,突然听到外面周鸿超的叫声。嗯?张一白?他怎么回来了?反常必有妖啊!
钟文连忙抽纸擦屁股,扯起裤子,连裤头带都来不及绑,连忙推门走出去。过程中还听到了张一白略微心虚的嘀咕声,“阿超……我……”
然后就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我们来干啥?我们来挖五指毛桃啊,听说这片山,这种货多着呢!”
钟文推开门,走出来,却是张一白带着五六个人把车停在了陈草谷。
“哼,你听谁说的?”周鸿新冷冷的嘲讽一句。
张一白脸色一红,呢喃道:“我,我没同意来这里的……”
其中横眉竖眼的那个妇女,显然就是张一白的母亲,荣秀燕了,之前在曾以楷的收购站见过。另外几个中年人,估计就是张一白老爸,和张父的兄弟了。
“张一白,你这就不地道了吧!”
周鸿新不管张一白的辩解,面色不愉,很明显,张一白又把五指毛桃的事跟他爸妈说了,这本也没啥,意料中的事。
但你带着人,特地跑来陈草谷是几个意思?文哥教会你挖五指毛桃,然后你特地带人来端文哥的老窝?
“这小子,你怎么说话的?这山里无主的野草,你们挖得,我们挖不得?”荣秀燕见不得别人指责自家儿子,指着周鸿新骂道。
“唐面大队,十几条村,那么多山,你们去哪不成,就非得来这里?”
周鸿超气愤的说道,这张一白怎么回事。你要去挖黄精也好,挖五指毛桃也罢,这好歹是文哥教你的吧,信义县那么多山,去哪挖不好。
你倒好,特地跑来陈草谷这一片,已经挖过一轮的山,踏马故意恶心谁呢!
“阿超、阿新,我也不想来这里的,可是……”
张一白有些羞赫,前几天,张一白是真的决心踏踏实实跟着钟文混的了,可是干了几天,眼见着周鸿超、周鸿新两人都领了几千块的分红。
心里怎么下决心是一回事,可眼睁睁看着他们一大笔钱一大笔钱的进账,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自己就错过了几天而已,怎么就天差地别了。
按说文哥给的工钱,一天250啊,在信义县,在他这个年纪,也不算少了,可是张一白心里就是不平衡。
尤其是老妈知道后,对着钟文一通咒骂,凭什么姓周那两个领分红,我家儿子就拿几百块钱!
这么一唆使下,张一白更不服气了。
我好歹也是带过十几号人赶山挖黄精,一天就挣了几万块的人,虽说最后钱也没保住,但我好歹干出过这份业绩,凭什么现在我成打工的了!
但张一白跟爸妈说五指毛桃值钱的时候,确实没想过来陈草谷找茬。文哥对自己有授业之恩,阿超、阿新更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挣钱那就说挣钱的事,没必要置气。
正如周鸿超说的,唐面大队,多的是山,别的山还没被钟文他们光顾过呢,货更多!
可不知道老妈抽什么筋,非得来陈草谷这片山挖。张家的男人都是老实人,张一白和他老爸根本拗不过荣秀燕,他那几个叔伯就更无所谓了。
钟文看着张一白窘迫的样子,再看看,他妈那副“老娘就在这,你咬我啊!”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