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叹口气,笑道:“一白,你妈说的对,这些山又不是我钟家的,你们爱去哪挖去哪挖呗!”
当初钟源租下陈草谷,只是租了谷里的土地,周围的山确实不在租赁的范围。
“文哥,我……”
“文哥,不能给他们好脸色!张一白,我算看错你了!”
周鸿超还在暴怒,他是没想到,自家兄弟会跟自己玩这一出!
“哎哟,姓周的,说起来,咱们才是一个村的!你跟我家一白还是从小玩到大的呢!为了几个钱,认了个外人当哥,开始给自家兄弟甩脸色了?”
“呸!且莫说,文哥对我和阿新,亦师亦友。跟着文哥,是能挣钱,我认这个大哥不可耻,但为了钱,卖兄弟才叫不要脸!”
“嘿!姓周的,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我撕烂你的嘴!”
眼见着要闹起来,钟文和周鸿新连忙把周鸿超拉到身后,张一白也拦住了老妈。
“行了,你们是来发财的,不是来打架的吧。你非要动手,我可是没素质的人,女人我也是敢抽的!”
钟源淡淡的说道。
张一白父亲见钟源出头,连忙一扯荣秀燕的衣袖,这钟源可是头蛮牛,招惹他,他可不跟你斗嘴。
“呸,算你们识相!”荣秀燕也听过钟源的大名,也不敢上前来了,扔下一句狠话,带着大伙儿,就往山里走。
张一白张着嘴,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再开口。今天这一出,他跟这几人算是彻底闹翻了。文哥就也罢了,他本也没认识他几天。但阿超和阿新,自己是真拿他俩当兄弟的啊。
“几位不急着走!”
钟源磕了磕烟杆,慢悠悠的说道,“麻烦你们把车挪到陈草谷外面去,这地我们交了租的,停这里,我可得收钱了!”
钟源一开始不清楚张一白他们什么情况,现在看半天,也算清楚双方的恩怨了。
无非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这荣秀燕是官埠村出了名的不好惹的主,无非就是替自己儿子感到不忿,故意来挑事,恶心恶心钟文他们罢了。
只是儿子处理的手法还是太嫩了。觉得自己不是本村人,真犯驴脾气干起来的话。
在农村这种宗族社会,可素来是帮亲不帮理的,害怕官埠村张家人堵上来吗?可一昧退让也不行啊,你越怂,他们往后更蹬鼻子上眼了!
“就是!把车挪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周鸿超跟着吆喝道。
“嘿,我偏就停这里了,你能奈我何!”
“车停这里,我们可不帮忙看管。等你们下山了,少了个车胎,多了兜大粪啥的,可不赖我啊!”
钟源蹲在屋檐下,继续慢悠悠的说着话。哼,欺负他们几个是晚辈,你跟我掰掰手腕试试,老子在陈草谷呆了十多年,比你横的也不是没见过!
“你!呸,我还不稀罕停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