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个事情不容易,要是简单的话,我也不好意思麻烦张主任您出手啊!”
钟文也知道这个要求不好办,但没办法啊!
钟文辞职回乡的时候,都已经春三月了,赶山下河的攒钱,又经历张冠五的折腾,拖到现在,已经四月初了。
“但张主任,我着急啊!再过一个月,春季都过了,我一个搞种植的,到了六七月份才租下土地,种啥都来不及了啊!”
“你着急也没用啊!这个事情,就是得反复协商的!”
张谷远倒不是为了钱的事情推脱,主要是想十天搞定几座山的事情,根本就行不通。
“张主任,你看这样行不行?”
钟文吃几口肉,想了想,“这两天,您先问一遍村民的意见,大家都同意租地的话,那就先让他们签一个意向书。
然后我直接以你们官埠村村委作为甲方,等于说我是直接跟村集体租的地,到时候我直接把钱打给您,至于说后面扯皮的事情,我们后面再慢慢协调。”
这也是现在很多工业园租地的套路,老板不直接跟村民谈,而是政府牵头,直接跟村委谈,然后跟村委签合同,每年的租金直接打到村委去,再由村委按土地大小,分到每家每户去。
“这倒是个办法!”
张谷远感叹一声,年轻人脑子转的就是快,按这个方法搞,等于说,等村民租地意向书签完字,钟文就可以机器进场,开工了,这甚至都用不到十天!
“不过,村民签了同意书,到时候也可以有价格的分歧,你这么搞,万一有村民中途反悔,等于你前面的投入都打水漂了!”
张谷远也不全是为了佣金而掺和,他也确实希望钟文能搞起来,种地而已,不管种什么,都不算技术壁垒很高的活。
钟文如果能搞起来的话,其他村民自然也会有样学样,这对官埠村的长远来说,肯定是好事。
所以他也认真的提出了钟文这个想法的漏洞,毕竟,财帛动人心,等你东西都种上了,合同还没签,这时候再有人跑出来说,不行,得加价!
你不答应,前期的投入就打水漂了,答应了,那可就是个无底洞了!
“那些事情我不管!张主任,我说了,我是跟你们村委谈这个交易,等村民意向书一出来,我只跟你们村委签合同,盖你们村委的章!
至于说你们村民内部怎么分配、怎么扯皮,我一概不管了!但如果有人阻拦或破坏我的东西,那我可是要拿合同跟你们村委打官司的!”
“你这不是把风险转嫁给我们村委了吗?等于说,如果村民到时候对租金不满足,我还得倒贴呗!”
张谷远有些不满,他本来只是想以个人身份,做一回掮客,挣点钱的,怎么就把村委扯进来了,村委是不可能替你钟文兜这个底的!
“我自然不会占你们便宜!”
钟文转头问钟源,“爸,我记得你租陈草谷的时候,租金是以当年水稻的价格为标准,定的租金是吗?”
“是,陈草谷是荒地,直接按水稻价格作租金,租金已经算高了的!”
钟源当初租下陈草谷的时候,陈草谷三十亩丢荒的旱地,是直接按那一年三十亩水稻的价格,给的租金。
村民自然是满意的,哪怕种三十亩水稻,扣除人工、谷种、农药肥料的钱,都挣不到这份租金,何况还是丢荒的旱地!
“那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