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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剑客潇洒,刀客霸气

突然,金万关右脚踹到了那个白袍人的小腹,同时左脚也踏了上去,一个借力一蹬,金万关便朝白袍人的左边方向或者说是自己的原先的右方斜跃而出。为避免碰到长剑横扫或斜劈使自己再次挂彩,整个人就像个大号虾仁似地蜷缩,潇洒是不可能了,不过同时金万关的双刀似是想要收回,就稍差一点就能勾在了白袍人的右腰。

不是现在还能是何时?金万关的双刀又是往自己左侧一收,前半段的刀背就这么勒抵在了白袍人腰上,然后用尽了全身的所有气力,凌空拧身,刀背就直接勒在腰上,同时奋力一勾、一旋、一扯、一割、一带,刃丝也就这么飞了出来。

金万关的双刀刀背的前半段都开了反刃,加上刀身的弧度,以及就这么怼着身体飞出,那个白袍人的右腰腹竟就这么拉出来了两个深口子,伴着如泉涌般滋出的血浪的,还有那被生生割断的内脏!

落地后,接连退了几丈,左手刀的刀柄在手心打转,握住,又是一拧,变成了双刀都是正手握,刀背朝向虎口。刚止步,左脚在前,右脚在后,压低重心,弓步俯身。此时金万关双臂仍保持展开状,浑身浴血,从背后看,就像一头于山谷中呼啸嘶吼的伤虎。

突然金万关扭了一下脖子,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噼里啪啦的炒豆声。兴许是牵动了伤口,本来已被金万关暂时止住的血液又是溅出不少。不过金万关置若罔闻一般,不管不顾,只是怔怔地盯着那白袍人腰间的伤口看,突然抬起头,转而望向那人的身影,表情却愈发得戏谑嘲弄,便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嘴角因为笑得太狰狞,离迸裂到耳根子也不差多少时间了。笑的原因很简单却也绝对会让普通人毛骨悚然———不满两个回合,双方各换一伤,而白袍人的伤势却要比自己的要重。

眼神越来越炽热,呼吸越来越粗重,金万关突然手掌一震,双手的一切皮肉一齐被劲力震为血雾,只留森森的苍白手骨。血雾没有扩散,只是被金万关借着对血液中仅剩的掌控力,凝为血水,连同从手腕处的伤口溅出的血液,顺着刀面上刻出的纹理,淌满了整个刀身,双刀也从原来的漆黑之色,被鲜血染成猩红,再又是慢慢干涸,化为殷红.。

此时此刻此处战场暂时陷入了僵局,双方对峙,却也都已负伤。

血液滴答落地,与金万关的心跳声相和,谱成一曲战歌。

而金万关喃喃自语,似是在为其谱词,虽说语言通俗易懂,却也是个还算工整对杖的七言律诗,此刻和着这战歌,虽尽显豪情壮志却也不失悲壮苍凉:“刀斩大势战天道,

血染青天洒战血。

不慕荣华与富贵,

不争功名与财权。

生死道散浑不惧,

天下第一便无憾。

此生所求为何物?

惟有超脱与纯粹。”

—————————

某处被誉为黄泉九幽的禁地之中,一片荒凉,尸横遍野。一处巨大山石之上,有血淋淋的三字,似是以活人血肉为墨,活人筋骨为笔,勒石写下:“黄泉路”。

而今日,有个枯槁老人,在这漆黑如墨的山石上,刻下小小的三字———金万关。这才发现,山石上其实并不是空荡荡的只刻了三个字,上面早已密密麻麻地刻了不少小小的人名,但由于磨损,许多已看不清,淹没于岁月当中,不过眼尖的人还能看出来些许名堂出来,但肯定会心中大骇无比———都是被那个禁地中的势力所杀的天之骄子。而那个势力,名字不长,就只有两字“摆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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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看了看双刀,上面已是布满了厚厚一层血污。金万关见时机差不多了,奋力一蹬“地面”,身体如利箭一般,窜到了白袍人的头顶往上三丈高的地方,然后如流星坠地,砸向白袍人。

还未下落满一丈,双刀已经被金万关举过头顶。双刀在刀根处交叉,左手刀在前,右手刀在后,刀刃向外。双手微震,双刀各有两团十六两重的锐气被震下,用双方对峙的这段时间里金万关连续十个大周天得到的不算特别多的劲力,双刀各凝出两条刃丝,附在刀刃上。同时将重心压到身子的前方,就这么在空中成了一种几乎可以用平躺来形容的姿势,而双腿则是自然弯曲。这个样子怎么说都跟优美搭不上边,咋看都跟江湖里头的某个男女老少皆宜的一个招法有点像———蛤蟆功。

下落满一丈,金万关终于是动了。双刀斜向下劈出,刀身上的血污因为双刀快速磨擦产生的高温,瞬间连同其中一切劲力精气,生生点燃了,双刀顿时就被火焰吞噬。因挥刀产生的两道劲风,裏挟着火焰连同双刀上各自的一条刃丝。在空中画一个大大的殷红的红叉!

还没有下落满第二丈,原先张开的双刀各画出一个半圆,举过了头顶,双刀刀刃斜斜地相对,但并没有交叉,左手刀朝向右下,右手刀朝向左下。

下落满二丈,双刀再次劈下,刀刃相击,发出脆响。

如果从背后看双刀的轨迹,就如同一只浴火涅槃的凤凰正在扑翼,这是几年前金万关深入敌营,亲眼睹了凤凰的浴火涅槃,有感而发,在经过六年的砥砺之后终是研究出了这一成名之作,所以这招叫,“浴火凰”!

—————————

金万关浑身浴血,攻势大开大合;白袍人一袭白衣,举止潇洒。真就应了江湖里的古话:“剑客潇洒,刀客霸气;使棍的灵气,使斧的傻气;灵活归槊师,笨拙归锤师。”的前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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