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地,老者一拳砸在了实打实的石桌上。
巨大的冲击波惊天动地。
震碎了石桌,在一瞬间被打磨、碾碎的细滑石粉扑簌簌地落下,犹如下了一场雨。
掀翻了茶几,而“噼里啪啦”的器皿破烂声也次第传来,琉璃茶盏以及茗茶盒因为惯性直直地摔向了地面,“哐当”“咔嚓”几声一连串地响起,格外恐怖。
一股霸气凌云、直接碾碎了柳放威势的气息,沧桑又不可亵渎。
不慎铺天盖地飞速传播出高楼外的它,生生压制住了众人。
他们只觉得全身一沉,而几斤甚至十几斤的力,凭空施加到了他们肩上。
程碧荷与月清,却一头雾水地打量向了齐刷刷噤若寒蝉的无数未来的丹会对手。
怎么了?看来,是有大靠山来为他们撑腰?
从天上掉下来白白让他们捡到的便宜,谁不要?
另一边,两个小童急忙转身,跑去给脾气阴晴不定的老者换张新石桌。
而琉璃碎屑的清扫声,也不绝于耳。
本来以为今天必死无疑的月清,身体一震。
柳放正射出的火球上面带有毁天灭地的能量。
不过很奇怪的是,它才飞了几秒钟功夫,就再也不动。
如同被人一箭钉在了空中似的,兀自在空气中微微颤动。
巨大的感知威压,也给柳放带来千斤重的压力。
作为真凶,他被压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干张着嘴,柳放心中,也似乎有个贯穿他低俗内心的声音。
“跪下!”
是,一个古稀老者的吼。
柳放居然连反抗也没做出,就在“咚”地一声中,屈辱地双膝下跪。
清脆的骨裂声也随之传来,为两人大大长脸。
柳放的表情,格外难看。
他娇生惯养惯了,这种骨裂之痛,根本没有经历过!
而这一次,他终于明白了,关于“痛不欲生”这个词最形象的解释!
没有流血,他的心,却如同血流如注一般悲怆。
“少爷……”
一队仆人,已经被威压压制得一动不动。
他们无法抬头,也无法交流,只能在心中祈祷。
最好,不被冠以“玩忽职守”的罪名被炒鱿鱼。
这神秘高手,究竟是何人?
两人也被惊得动也不敢动。
此时,仙鼎却欢呼雀跃。
它不假思索地亮出原型,而周围躬着腰一动不动保持沉默不语的人们,也对它视而不见。
它飞过去,一口吞噬了火球。
“味道不错,有很纯净的天地之气。”
评头论足了一番,仙鼎就匿了身形,去消化火了。
而此时……
“两位眷侣,我是无名。”
一个令两人不由得回过神来的老者的儒雅声音,蓦然从他们心底传来。
对视了一眼,程碧荷感觉到了月清体内传来的心跳声,机为杂乱无章。
而那男声,接着说,“刚才,让你们受委屈了至于柳放,我事后会狠狠教训他的。
“你们也不会必排队花时间了,直接入云花阁吧,我来检验一下你们的丹药。”
两人心照不宣都听见的声音响起又停下。
月清明白,这是秘音传信。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两人就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到了云花阁。
云花阁,坐落于巧七山畔的内敛高楼,接待贵宾时用。
眼前光怪陆离,半晌,传送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结束了。
而一个鹤发童颜的青衣老者,正眉目含笑,看着他俩。
目光中,有惊艳,有赞赏,以及……一抹淡淡的惆怅。
“你们,可是我好友无芳的后人,大阵的持有者?”
老者一句话,就道出了两人间的一个秘密……
他锋利似剑的目光,似乎看透了自己和月清。
不过,当他说出“大阵”二字时,没有露出一星半点的觊觎之气。
而且,他绝对没有恶意。
“是的。”
老者的修为太高深莫测,也许,可能很快就要飞天了。
不再探讨这个问题,老者目的明确:初赛!
无名双手一召,广袖纷飞。
两瓶丹药,现出了原形。
倒出了几枚仔细端详,无名的眸中,多了几分激赏之色。
丹药的品质上乘,丹香浓郁,有一种浩然正气。
少女的丹药,似乎在最后时期,气力衰竭,显然是被别人帮助而炼成。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无名一边漫不经心地信手敲打着丹瓶,发出清亮亮的丝管翠竹声,一边不由自主地感慨万千。
旋即,他眼皮一跳。
什么?他似乎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睁大了原本如同猫一般慵懒的双眼,饱含不信。
少女,居然才学了两天武?
她,可以炼丹?而且她的修为,在两天内突飞猛进。
更重要的是,她有仙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