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文
“下次,只许在我面前穿这身衣服。”
良久,久得程碧荷几乎要绝尘而去,久得她全身都在战栗叫嚣着离开……
月清凉凉的话语传来。
如同枷锁被“轰隆”一声解开,褪至脚跟如同心挣扎着浮出水面,疯狂喘息……
程碧荷一把被月清圈在了怀中,灼热烫手!
小荷是他的,不许别人觊觎!
月清眼中放出了柔和的光,并且将少女一把带回了床上,叠得整整齐齐一尘不染的白裙,被狠狠摔在了程碧荷双腿间。
“穿上!”
月清如同发泄一般,吼。
他旋即“噔噔噔”地一路走远,连程碧荷也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而且,他根本没有再回头……
“月清,你生气了?”
她一边将已经滑落到地上的裙子脱下,一边看向了乘着圆盘缓缓上升的少年,委屈道。
他躲闪着不敢正视自己质疑又忐忑的目光,青龙剑载着他扶摇直上。
他在躲避自己?
他……真的很遥远呢。
程碧荷不舍地换上了一件她本来穿的小白裙。
旋即也不管穿得好不好,直接提着裙摆飞跑。
此时此刻,月清“咳”了一声,不知何时好整以暇地抱胸看着慌不择路的程碧荷,脚踏着石板下坠。
“小荷,这是膏药。”
月清将她横抱着返回床,紧接着将她的裙摆撩起,露出了玉腿。
他从怀里翻出了一支药膏,直接压在了程碧荷身上,一手将她的玉腿对准了药膏直径一厘米也不到的开口。
“月清,你干什么?”
程碧荷这一回温顺了许多。
她身上很疼。
而月清不会涂什么毒药,侵蚀她的冰肌玉骨。
她相信他。
无条件地相信。
这是信任。
药膏如同月清的手一般冰凉,而程碧荷这才发觉,他手上湿漉漉的。
似乎是去洗手、灭邪火了?
她笑了笑。
药膏刚柔并济地一路涂着,凉凉的薄荷苦涩。
她一边舒适地呢喃细语,一边将月清让到离她更近更亲密的地方。
药膏伴着月清偷看向自己的眼神滑动,带来一片清凉。
也是神奇,它一挨上自己原本酸软又泛着微微疼痛的肌肤,就融洽地安抚了自己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
下一刻,红痕发生了变化。
如同被时间冲淡了一般,它们渐渐晦暗了下去。
楚楚可怜的小荷,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
月清涂着涂着,不禁忍不住了。
分明是佳人在侧,但是他强烈克制自己,才忍住了“春光无法品尝”的一肚子苦水。
好不容易才涂完,而他急忙抽身而走。
“你等等,马上再下床,我去浇浇邪火。”
碧岛。
月清再一次来到了清流处。
他苦着脸,看向了溪边水渍。
它们印记很新,还没有被旭阳蒸发干净。
“哗啦啦……”
他掬了一捧水,不顾颜面,直接如同猫一般洗起了脸。
口水伴着溪水融为一体,他灌了几捧凉水,水滴如同银链一般洒落。
一头墨发如同与他的白衣形成了鲜明对比,触目惊心……
他花了好长的一段时间,才浇熄了心动的欲望。
程碧荷也在月清狼狈地去洗脸时,将大阵中的浴室直接敞开了门,开始放水洗脸……
刚才,她魔障似的,居然主动?
而且,月清如狼似虎的动作她忘了?
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
她直接接了一杯山泉水灌下去,又仔细的洗了好几遍脸,才勉强洗干净了月清的吻痕。
自己居然在洗澡时睡着了,月清正好看见……
就怪他!
“小荷,我们出去吧。”
月清将一身全是水渍的程碧荷硬是从源源不断的水前拉走。
她脸上全湿了,而且还在用碧裙擦拭着脸,全然不知自己的定情信物都被她不知不觉当抹布使!
“哦,我只是要洗裙子,荡涤你懂吗?”
程碧荷舌头打结,说了一句不明不白的话,算是解释了。
月清想了想,旋即将她带到了碧岛上。
他一看见浴室,就会想起程碧荷刚才未着寸缕的样子……
到了碧岛,月清邪魅地靠了上来。
他的身材文弱,但是同程碧荷差不多高。
程碧荷只觉得一片阴影盖住了她前方的光线,紧接着月清冷嗤了一声。
“再来一次?你是第一个毁了我定情信物的人……”
“不不不,我只是、只是怕我强了你,才洗脸的!我没有作践你的……”
程碧荷理屈词穷,她一副可怜兮兮、泫然欲泣的样子。
“作践我的心?我其实还喜欢你呢,就是你不领情。”
月清……他看了自己就变心?
程碧荷万念俱灰。
她明白,自己用月清送给自己的定情信物洗脸是不对,但是她难道不能出格啊,而且他还脱了自己的衣服,让自己难堪呢……
她一时间自惭形秽。
自己太低卑了吗?她配不上月清?
“走不走?”
月清不耐烦地问。
“呜呜呜……月清,月清你不要我了……”
程碧荷一扑,就如同流星一般蹿得月清“扑通”一声,直接猝不及防坠入了奔流不息的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