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衣姑娘,她自始至终,都是我家殿下唯一亲迎入门的王妃娘娘。那妖艳男子,不过就是一张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而已……”
老车夫无疑被程良此时的眼神和气势,吓的默默吞下一大口口水。
没过多久,却又似觉得哪里不对。
便再次摇了摇头,开了口:“不对,不对,还是不对……”
程良已然被这老车夫气的有些无语,质问他:“怎么哪里又不对了?”
老车夫说:“可有一位出手极其阔绰,随手便给了草民一袋金豆子,说是什么东宁国来的陆公子怎么说,衣姑娘是他家府上的少主人呢?”
程良听了,大吃一惊,亦瞬间明白了过来。
“你说什么?”
“你是说,东宁国……”
“陆远……”
老车夫自是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惊诧,只是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
“你……”
“你竟将我家王妃的行迹亦透漏给东宁国陆远了?”
“你这个糊涂的老头……”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干的好事!”
“难怪他怎么忽然往西北方向去了?!”
程良实在气的不行,欲上前去教训这个分不清对错的老车夫。
老车夫一见其架势,顿吓的抱头紧紧缩成一团,只一个劲儿地道歉:“将军饶命,将军明察,草民实在不知,姑娘竟就是死而复生的秦王妃呀!是那陆远说姑娘是他家少主人,还有很多坏人亦在寻他,如若被人知道其行踪,便就会有危险,所以……所以……”
就在程良的手,刚好搭上其肩膀,触碰到老车夫时,轩辕翰开口将其制止:“程良……”
“殿下……”不得已,程良只能作罢,最后只发出一声叹气。
这时,轩辕翰问:“你可知,本王的王妃去草原,究竟所为何事?”
老车夫想了想,道:“姑娘一路都抱着一个黑色的包袱,脸色也不好,心思甚是沉重,身着一袭素衣裙。草民猜想,那包袱里,应是一人的骨灰。”
轩辕翰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果然被本王猜中了!”
继而对老车夫嘱咐道:“今日,在此殿内所发生的一切,出了王府后,全都通通忘记,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你可明白?”
老车夫似懂非懂,只一再被吓得连连颤抖着答说:“草民明白,草民日后不会再跟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亦不会再向任何人透露关于王妃娘娘的事情!”
接着,轩辕翰看了旁边的程良一眼。
程良便即刻领会,走了出去,很快捧着一个木匣子复又进来。
遂径直走到那老车夫面前,将手里的木匣递到其眼前,将其打开。
老车夫顿不明所以地呆看着木匣里的东西。
轩辕翰道:“这是城东的一处宅子,以及一所店面的地契,还有些许银票,本王念在你一路护送本王王妃有功,今特赏赐于你。”
老车夫听了,只感觉像是在做梦一般。
“那可是城东地段,非富即贵之大人物云集,寸土寸金的地方,一处宅子,再加一所店面,还有那么厚的一摞银票,怕是他几辈子都用之不竭。”
醒过神来,老车夫连连推拒道:“这……这可万万使不得。”
程良哗地盖上盖子,将其硬塞到老车夫手里,呵道:“我家王爷让你拿着便拿着。”
这气势,不得已,老车夫只能战战兢兢地伸手将其接过,遂转念又道:“还有一事……”
未及其将话说完,轩辕翰便吩咐程良:“关于那个顺子,你亲自去府衙走一趟,如果没有其他问题,就让府衙把人放了吧!”
“是!”程良领命。
“谢殿下,谢殿下!”老车夫顿朝其连连叩首。
将老车夫带出殿后,程良再次折返回来,道:“那陆远显然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方才离开皇城,向西北方向而去的。”
稍加思量,便问:“殿下,可要马上派人去将王妃娘娘寻回?”
“本王猜的果然没错,如此看来,我们的推断都是对了,她真的送拓跋宏的骨灰回草原了!”轩辕翰若有所思着,喃喃低语说。
待其缓缓醒过神来,道:“有易三少和陆远在,即便那拓跋泽回去,云儿倒是亦应该不会有事的。”
程良想一想,的确如此,于是又问:“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永安宫那边,听说皇上已经允许那人与太后同住了,想来接下来很快便就会露出马脚!”
轩辕翰仔细想了想,说:“你难道忘了皇上那边了?他既然能放心的让云儿离开,便就有把握她会自己回来。云儿定不会跟任何人就这样离开的。你且通知派去草原的人加快搜索,一旦发现王妃的踪影,务必密切监视。”
“我们眼下最重要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