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除了轩辕翰自己,没有一个人不为这句话惊讶万分的,与其说是惊讶,倒更不如说是惊吓。
一个个甚至都不敢喘大气呼吸,这种气氛很可怕。
轩辕翰却在想,这个镯子到底是谁赠的,竟然这么难开口,会不会又是那个魏明轩。这样的话她确实是不可能说出来的,而只有轩辕翰承认是他所赠,从此这宫里所有人自是不会也不敢对这镯子再打任何主意。
大药女终于清醒过来,她说那镯子是衣上云的情郎所赠,而今承认赠送镯子的确是尊贵无比的秦王殿下,那他们的关系。
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竟不由得整个身子发起抖来连忙俯首叩拜求饶不停地说“殿下赎罪,奴婢错了,殿下赎罪,奴婢错了”。
“从现在起,本王认为”听到大药女求饶的声音,轩辕翰这才把视线从衣上云的身上收回,但话还没说完,只见衣上云体力不支加上惊恐过度此时彻底晕了过去。
一旁的丁香急急担忧道“云儿,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云儿,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好奇非要看你的镯子”
此情此景,轩辕翰竟一个箭步过去伸出手将衣上云紧紧横抱了起来,对丁香厉声喝道“房间在哪?”
丁香被轩辕翰这一个横抱竟然吓得起身时一个趔趄然后又是紧接一个趔趄,最后终于一边抹着挂在脸上的泪珠,一边慌慌张张地带路走向药女所。
大药女等人见他们出去,一个个都面面相觑,满脸尽是不可思议,猜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么尊贵、冰冷、传闻不近女色的秦王殿下就这么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抱着衣上云,一个御药房新进的小药女,而且还是个被退了婚的丑女。
御药房院子里,所有人都还齐齐跪着呢。轩辕翰没让他们平身,他们自然就得一直跪着。
可谁都不曾知道,秦王行色匆匆至此到底为了何事,他可是从来都没进过太医院的大门啊。
直到看见他抱着衣上云出来,跪着的众人一个个是何等的大惊失色、目瞪口呆。
这可是秦王啊,秦王是什么人,西秦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他现在怎么会抱着一个丑陋的小药女。而这小药女显然已不省人事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药女所衣上云的屋里一室寂静,悄无声息。
程良在轩辕翰将衣上云抱出小柴房的时候就已速速去请了太医过来,此刻自己守在屋外门口。
把完脉,太医战战兢兢地说“殿下,衣药女这是久未进食且本来就身体虚弱,今再加上受了凉,染了严重的风寒身体透支以致昏迷。老臣这就去开药,她很快会醒的”说完便退了出去。
轩辕翰并没有看他,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衣上云苍白的脸,刚才他抱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浑身都湿透了,双手一触碰到她柔软的身子就感觉冰凉冰凉的,整个人都软软的缱绻在他怀里。而她却就这样被折磨了一天一夜。
“真是该死的奴才”他一边皱眉心想着一边再次攥紧着拳头都能听到发出咯咯的响声。
“给本王照顾好她”轩辕翰冷冷丢下这句话给一旁还在神游的丁香,最后恋恋不舍地再次看了一眼昏睡中的衣上云,就迈步走出了屋子,程良紧跟其后。
轩辕翰这时才稍微安心一点要去找璟帝回话,而程良便趁着这段时间又回到了御药房。这一院子的人跪的时间也够长了,尤其是那个大药女。
他自是要替他的主子将事情处置的妥妥当当,谁让他是轩辕翰的心腹呢,主子自是不用说,他也定是要按照主子的心意办的漂漂亮亮,让主子心满意足方可。
还没等他开口,顾院使便早已听闻了今日之事,此时恭恭敬敬地答复他道“从现在起衣药女便是御药房新晋的大药女,原来的大药女降为低等药工杖责五十,以儆效尤”。
程良听了单边嘴角微斜,轻声哼笑道“算你识相,以后眼睛都擦亮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都心里清楚着点,否则哪天保不齐脑袋就搬家了”。
顾院使脸上挂着微笑仔细听着,额头却渗着豆大的汗水道“是,是,是,老臣一定谨记程副将提醒,还请程副将在殿下面前帮老臣多多美言,老臣一定会好生照料着衣药女,绝不让她再掉一根头发”。
程良轻轻松松就办好了差,便去与轩辕翰汇合。一见到轩辕翰,便向其点头示意已处理好一切,轩辕翰这才跟璟帝告退出宫离开。
“今天的事,殿下完全不必亲自动手”程良跟在轩辕翰身后一边走着忽然说道。
“本王知道,本王只是”轩辕翰停住脚步倒吸一口气,欲言又止道。
程良见轩辕翰如此难以开口,心中便已有了几分猜忌,但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的主子显然是真的看上了这个丑丫头,可他又忧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