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堂晚自习被数学老师占用，搞了一个随堂测验，大抵是为了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

考试即将到来，各个科目的科任老师明显加快了授课节奏，开始有意识地引导复习，进行考试筹备。

一次期中考试在三年的学习长度中什么都代表不了，但对家长是一个交代，也是老师们对学校管理层的一个交代。

张彻看到了熟悉的排列组合内容，感觉一阵牙疼，他的三角函数、圆锥曲线方程等后面的教学内容都没太大问题，但在排列组合这一关落下了太多，属于完全抓不到入门的那种。

随堂测验是同桌之间交互打分，张彻的同桌是一个跟他成绩差不多的短发女生，二人相处得还行，眼看着张彻这段时间开始发奋学习，还有些被抛下的恐慌，这次打分让她彻底放下心来。

张彻看着自己150满分的试卷只考了107分，只沉默了一下，没像其他同学那样抓着错题死盯，稍微看了下其他内容自己错的点，就又放下数学疯狂做起了英语。

他的英语补习很是耗费了一些功夫，不是从高中的内容开始，而是在书房里找到了太多初中偷懒没做的英语周报和各种习题册，按年级顺序从下往上序列着补。

怎么说呢，语感这种东西，做多了自然就有了，前世的他对英语学习无比抵触，却在毕业后为了追逐说唱和翻墙又自研了一段时间，离开了学校之后，那种抵触奇妙地消失了。

又或者不是消失，只是在生活面前，比起更多无法拒绝的碾过来的各种压力，那点小小的抵触根本一点儿都算不得什么。

专注的时间过得很快，不觉间下课铃就响了。

“107？……你这排列组合还是大问题啊。”

于拙政上完厕所回来，看到张彻还坐在座位上做英语周报，有些稀奇又有些欣慰，随手拿过他方才考过的测验试卷，皱起了眉。

“饭总得一口一口吃，这次测验老曾不知哪儿搞到的试卷，不是常规的期中测验试卷啊？”

张彻刚做完一篇阅读理解，放下笔舒了口气，排列组合是高一的内容，按道理在现在高二的期中考试不会占太大比重，这张试卷里竟然出现了两道选择和两道大题是排列组合相关的，他能拿到107分都算不错了。

前世其实跟这个题型也不陌生，考编制的时候，如果行测里的数学题能多拿下些，他也许就不会进入融媒体，而是往两办那个方向去走了。

“你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啊，老曾在外面弄了个补习班的，你要不跟爸妈说说，去把这块内容补回来？”

于拙政粗略看完了他的试卷，小心帮他叠好放回原处，想了会儿给出建议道。

“老曾”是数学老师曾令凡，被大家私下里取消“真（曾）的令人烦（凡）”，早几年就在校外搞了个自强培训补习班，里面很多一中优秀的科任老师。

这样搞无疑是违规的，但老曾社会关系面应该不小，前世这个补习班越做规模越大，直到“双减”推出才沉寂了下去，没到半年又疯狂起势，直到张彻重生前还如火如荼地开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