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的生活偶有趣味,但仍是苦读居多。
即便张彻前世贪玩,也是确确实实付出过努力的,三次复诊考试都离重本线不远,最后无奈运气太差。
他刚刚说的感觉还行,不是盲目骚吹,而是真的感觉还行。几天复习下来,张彻很期待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虽然没什么人关注他的成绩,但至少能给父母和老刘一个交代。
语文他前世就不差,做了几年编辑回来应付高中题目,自然更是得心应手;数学不好说,但不可能比原身差,记忆底子在这呢,继续刷题就行。
文综里,政治是最轻松的,答题的车轱辘话都有套路,经济常识、政治常识、哲学常识里的几个规律,都是很浅显的东西,他前世背过,这具身体又有记忆,捡起来很容易。
历史也没什么压力,男人的一生都在跟历史打交道,但凡男人之间聊天,不是现实世界局势,就是历史纠纷。古代史里的大事件节点和重要事件,都有历史网文加强过印象,土地政策一条线贯穿古今,封建化的进程他也很清楚,近代史就更不用说了,毕业后的不忘初心学党史活动和每日学习强国攒积分,答题都快肌肉记忆了。
地理有点压力,气候带和植被带还好说,洋流图、区时计算和月相他是真的有点忘了,但这是以整个高中课程为标准,只是高二的期中考试,他觉得自己应付起来绰绰有余。
剩下的,就是英语这座大山了。
偏偏英语还是最拉分的,语文你很难从分数上跟别人拉开差距,火箭班上的语文,就算你能拿135,别人也大不了拿个115,大多数情况你还考不到135,就这种极罕见的情况,也最多二十分的分差。
英语他常年在80分上下,跟班上顶尖的140往上群体,足足有60分的差距。
只看这次期中考试的检验效果了。
一连几天都在背单词、刷周报,张彻踌躇满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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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园报的影响不仅发生在高二五班,整个学校里都存在抢看文学报的行为。
高三教学楼靠近学校后门,相邻的百业路市政管网不匹配日益增多的居住人口,最近正在重新施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烟尘,天空上月亮也掩盖在薄薄的一层云霭后面。
“行啊阿晚,弄出这么大动静来,三年高中,你的文学社总算有存在感了。”
这节自习没有老师占用,大家都在安静做题,大胸少女把下巴枕在贴着课桌放下的手背上,显得有些无聊,侧眸看向闺蜜。
她抽屉前的空间,因为这个动作被填满,饱胀起好看的弧形,可惜被姜晚的袖袍挡住,没有人欣赏到这一绝妙曲线。
姜晚今天穿着的是一件紫色的雪纺上衣,淡白外衬下连着牛仔裤,她还是不愿意穿裙子来学校,只在衣服颜色上和昨天的杨清澜保持一致。
纵然如此,姜晚微微低着头看报纸的绝美侧颜,也足够吸人眼球,不至于被身侧闺蜜的硕大双丸抢去关注。
赵思洁和姜晚其实并不同桌,靠一瓶真果粒才跟人换座,她进高三火箭班也是因为班主任是她表舅,成绩在班上吊车尾,甚至不如一些关系户,比张彻还烂,着实让她那个表舅头疼。
姜晚的成绩也不拔尖,大概在班上十五六名,年级二三十名的样子。
文科生数量少,高三年级只有三百来人,母亲对她这样的成绩并不是太满意。
明明她自己都没上过高中。
姜晚看着面前的报纸,脑海里想起昨晚夜里的河风,粼粼水光把月亮揉碎,飘摇着一片片晃荡,不聚合也不散开。
一行行树和灯在跑步比赛中被不断超越,破碎的月亮紧追不舍。
张彻看出少女是因为家里有矛盾,才逃课小小地叛逆一下,找他进行有恃无恐地倾诉,确认学姐不是因为早恋而内耗后,迎着晚风骑行的少年说着这样的话:
“别跟更年期妇女一般见识,大人们总以为学校是象牙塔,孩子们都跟花儿一样单纯。殊不知花儿也要使阴招绊脚争花肥,争奇斗艳惹蜂蝶,未成年人的势利和现实比成年人更不加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