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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背水一战

炼狱周悄然拉开了帷幕,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假期,没有休息,莘莘学子们如同无畏的战士一般,开始前仆后继地准备过那座狭窄的独木桥。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从早到晚,连课间那仅仅10分钟的时间也不肯放过。我埋头在书海里面徘徊,时间从未像现在这样过得如此之快,却又如此充实。我已经达到了一种忘我的境界,每天学习24小时也不觉得很困。当然,这得益于我的身体素质非常好,否则真的可能会猝死,但这绝对不值得任何人学习,如果有人效仿我,那简直就等于谋杀千百人。毕竟,人不是神,不可能不用睡觉,有时候看着书会犯困,坐着就睡着倒在了课桌上,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会猛然惊醒。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自责地暗道又浪费了一节课的学习时间,只能想尽办法补回来。

每天中午、下午放学和早上,我在上学的路上,依旧是手里拿着一本教科书。边走边看那些需要记住的数学公式等等不用长期盯着书本的知识点,因为还要分心留意路边疾驰而过的汽车。我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我的理想还没有实现呢。我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不管别人眼里我是做作还是什么,我从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就算是又被误解了,我也懒得去解释。

晚上,匆忙地吃过晚饭后,我又开始了无休无止的学习。感觉每天太阳都是很快地东升西落,转眼就天黑了。我住在二楼一进门的房间,书桌正对着窗户。一抬头,目光所及之处,便能看见那如巨蟒般蜿蜒的 S型盘山车道,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一条神秘的银带。山外,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而在大约 500米开外,唐梦云家的房子静静地伫立着,似在诉说着过往的故事。一分钟出神回顾了那些年的往事,她远远地看了我10秒,然后拉上窗帘,只剩下一个人看书的身影,在窗外显得轮廓清晰。她也在学习做作业吧,我收起目光,继续专心学习了几个小时。再次抬头时,她已经关灯睡觉了,而我又将是彻夜无眠。以前是为了相思之苦辗转反侧的那些年,现在是专心学习的废寝忘食。感情上从来都是付出了却没有结果,学习上向来是对得起每一夜的付出。如果没有结果,那就是学习得还不够努力,原因是自己用来学习的时间不够,怪不得别人。

我的书桌上放着一个青色的台灯,老师说黄色的房灯光线太暗,灯光会轻微的不规则频闪,长期看书会伤害眼睛变成近视。于是很久前我叫父母买了一个台灯,白色的灯光可以调节亮度。我关闭了房间的灯,调整好台灯的角度,又将灯光调暗了一点到合适不刺眼的亮度。洒下的余光将昏暗的房间照亮。这时,母亲起床去右边的洗手间,看了我一眼,责怪了一句:“华华,你怎么4点了,都快天亮了还不睡觉。”我又抬头看了一眼,埋头说:“马上就睡。”母亲满脸疲惫:“你每年都是期末考试前一个星期不睡觉,平时不努力,重要考试就临时抱佛脚,哎。”说完,母亲便睡觉去了。而我看书到6点,不知不觉天逐渐亮了。

暖阳初升,暖和了一点,我看着书困意袭来,不觉间就倚靠着书桌睡着了。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被7点半的闹钟惊醒。10分钟洗漱加洗头,跑了500米在青年巷遇到了罗伟。他看我手里还拿着教科书,便笑了笑,露出我懂得的表情:“怎么平时不训练,临阵才手忙脚乱的磨枪。”我不以为然,把书放进了背包,说道:“临阵磨枪不快也亮,吓唬一下敌人,气势上不能输,死战不退强压过去改变战局。”我们20分钟慢跑到学校。匆匆来到15中的学校大门,焦急的各自买了一碗5元的糯米饭。进了学校的花园分道扬镳,一个往左,一个往右。5分钟走上楼踩点到初三5班,又继续重复昨天的生活。

不知是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就初考的原因,现在压力山大毫无睡意,除了吃饭,我都在学习。时常一边吃饭一边看书,感觉时间过得非常快。还有些许开心,忘我、充实、专注学习的感觉很好。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就不可能想田应清而难过了。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搞什么题海战术,我就只能把三年的教科书的知识点从头到尾都看了一遍。认真地把书上的所有例题都学会做了一遍。我正看得入神,被一个同学的声音打断。“马上都要考试了,你现在才努力太晚了。那么多学科,三年的课程,我就不相信你两个星期就能搞定。”我无视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风景。像是在给他回答,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就喜欢做负功,与你何干?此生有遗憾无悔。至少无论是学业和爱情,我都努力过了,至于有没有结果并不那么重要。”同学安静地走开了,是啊,他现在每天上课不是睡觉就是聊天,考不起高中是自然的。他不努力没考上高中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能力,假如他努力过后考不上高中就会自我怀疑是不是自己太笨。他更怕的是别人嘲笑他不是天才,努力了也不可能有结果。其实初三毕业后同学们就会各奔东西,很多人只是随口说说,事后同学连说过什么都忘了,也许很多年后彼此的名字都不再记得,所以做自己的事就好,根本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

我手不释卷,要是结果和他们一样考不上高中,那么我就不像现在一样活得这么煎熬了。可是我的性格是宁愿战死,也不会不战而投降。就是因为我太固执,所以即使是明知道为时已晚,努力也不会有结果,我也依旧不会放弃现在的努力。就像是爱情,明知道全心全意的付出也不会有结果,我还是义无反顾地去爱一个人,一如既往的认真。转眼就中考了,这两个星期我都是6点才睡一个多小时。每天都是趴在书桌上,一闭眼就秒睡着了。不知怎么回事,我既然喜欢上了如此充实的炼狱生活,也许我本来就活在地狱,一直不属于人间的。才会如此习惯炼狱,有一个女子给我写情书。她把我带到了天堂,又狠心把我推向地狱不顾我死活。

现在决定命运的时刻到了,我的未来被现在决定。考不上高中的话,我就只能读中专或者五年制大专,听家里人的学修车了。对于我而言,中专是闭着眼睛不努力都能考上的。进入考场后的那一刻,我命运紧张,只有释然,所有的压力都消失了。抬头看了全场埋头做题的考生。成败就在今天,不知为何我却放轻松了心态。我开始拿笔认真地开始做题,按照老师教的,遇见不会做的或者很难耽误时间的题目就跳过。回头把有把握的题目做完了,就可以不带压力的从头开始慢慢攻克难题了。感觉物理考试最简单,99%都会做。而考英语,我就更轻松了,都没有挣扎的必要,ABCD乱填不需要思考。看不懂的英文题目照抄到填空题,我都不知道题目是什么意思。稳稳地个位数拿到了倒数第一个位数分数的回报。数学90%以上会做,除了英语,所有科目中等偏上不是问题。平均除以英语的低分,考试高中应该不是问题。中考的时候遇见田应清也在我的考场,坐我前面,三年后的高考也坐我前面。说有缘,我们却只是同校而已,只同桌同班过一次物理课和一次中考一次高考。说无缘,偏偏这么多学校考试竟然能巧合遇见,我却一次机会都没有把握住,错过田应清一辈子了。

考完试后没有道别,她是否心酸?我在家里等待考试的分数成绩。等了不到一个星期,我在电脑上登入准考证号,上午查询了分数是361分数。在英语个位数分数的情况,平均下来还能考上高中,应该是物理和语文高分,其他科目正常发挥的结果。虽然分数不高,至少让我进入了高中的门槛。至少后来高中学了三年物理学,我喜欢的相对论课题只学了一页,其他都是不喜欢的光学力学等等。高二学校物理科学论文比赛发的一篇宇宙无限,或者以宇宙大爆炸开始膨胀的空间命名为宇宙的话,那么证明虚空之中有无数个宇宙的论文也没有得奖。张洛寒打了一个喷嚏,是谁在骂我又跑题剧透了。你这一眼就能知道错过一辈子的结局,谁还有心情看完故事。于是张洛寒又言归正传继续写道。

我又查了高中的最低录取分数线是330多分,好险,幸好我是文武双全两天抓。初考体育是50分满分,享受学校体育场跑步比赛拿第一的感觉和同学们的欢呼,也不曾忘记为中考体育考试练习跳绳几个小时的酸痛和流的汗。假如不是体育非常好,也许我就被英文毁了考不上高中了。黄东,范强冲,刘亿分数不够,于是没有读书了。罗伟去了水电学校读中专,郑志远,张雄,雄松,田应清读高中。那个在初三在操场一打10的肖仕文去武警部队当兵了,他一当兵就是5年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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