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一觉醒来变天了?
这府上再也不是姜玲儿说的算了!
李温也早早放了话,说日后唯独楚稚一人的话能听,但到底是掌家,他到底也没听明白……
但八九不离十,是楚稚没跑了。
那小厮将手中的海棠花送上前,硬着头皮道:“夫人,这是小人自个买来的,前些日子,是小的不对!”
楚稚笑笑:“你怎么能有不对的时候呢?你对着呢。”
她不再理会那小厮,只吩咐道:“将他派去姜玲儿的院子里伺候。”
如枝低声答应着,挥手,扬眉吐气地带着人走了。
这小厮前脚刚走,后脚就又来了一群下人。
楚稚微微眯眼,是那日招呼着去寻了姜玲儿的几人。
这回,她连理会都不理会。
那几个人苦着脸,到了她眼前就是一跪:“夫人,是小的见识浅薄,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同小人计较了吧!”
楚稚冷哼一声。
那为首的,和楚稚叫嚣的那小厮却以为看见了希望。
“夫人,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被赶出去啊,若我被赶出去,别人家也不要我了,您就劝劝老爷,叫他让我们几个继续跟着您吧!”
楚稚阖眼,淡然道:“这回你能背着我走了,下回还能背着我走,你自寻出路吧。”
说完,楚稚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那为首的小厮一愣,满是震惊地看着楚稚。
如珠便上前,挥挥手让人将他们带下去。
一时间,院子里的众小厮皆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们是没公然叫板,但也或多或少地偷工减料了。
正心虚担忧楚稚下一步会整治他们,李温宛如救星一般出现了。
他捧着楚稚最喜欢的海棠花,信步上前,一把挡住了楚稚身前的阳光。
没了太阳光,楚稚不悦地睁眼,看见了李温这张放大的脸。
她猛地坐起来,一把将人推开:“作甚?”
身体的反应是最诚实的,她现在已经接受不了李温站地离着她太近了。
李温和润一笑,伸手将花送到楚稚眼前:“稚儿,我同你聊聊?”
楚稚十分嫌弃地撇嘴:“不,没什么好聊的。”
“稚儿。”李温不死心,他也绝对不会死心的。
李温道:“我心中始终有你,只是我不得不顺着姜玲儿,她有了身孕,最不能生气。”
楚稚觉得好笑:“怎么,现在就不怕她生气了?”
她直言:“你不都已经和我直截了当地撕破脸了,你那么的厌恶我,又何苦装记不清了呢,自然,我也厌恶你。”
“你,老夫人,乃至两个孩子,都已经在前两日姜玲儿苛待我时摆明了各自的态度,你怎么还能有脸来找我的?”
李温的脸上的笑意随着她的话渐渐变得僵硬。
楚稚道:“拿着你的花,离开我的院子。”
李温内心厌恶得恨不得杀了楚稚,可明面上却还是得赔着笑脸:“稚儿,我知晓你对我有怨气,我……”
“可你不能害了我们一家人,既然是你寻的谢妄,惹出了此事,不妨你来出这三千两银子?!”
他拍着胸脯:“算是我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