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要比外面更黑一些,好在空间大一些,里面情况还能看得清,只见一个轮廓粗壮的身影在屋里不停变换地方,似乎在寻找什么。他似乎搜寻未果,极失望的发着牢骚,他的声音很大,我听了个清楚,他说道,“他妈的的这么穷,一张票子都没有。”
他的行为很像是个入室行窃的贼,如果他真是个贼,也是个蠢贼,因为他不但偷窃手段低下,见识也极浅薄,像金昌明这样的人怎会将现金放在家里呢?
但是他又未必是个贼,难道他真的胆大到房门不闭,也不隐藏交通工具,这样明目张胆的偷窃吗?
但无论如何,像这样随意在别人家中翻找钱财的人一定不怀好意,让我撞上了我自然不能不管,何况我本就对金昌明有几分歉意,刚好替他做些事。
于是我大大方方的走进大门,进去的时候特意用拳头击打了一下铁栅栏样式的大门,故意发出动静。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果然走出来,我本以为是个年轻人,但没想到却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这人肥肥胖胖,停着大肚腩,戴着金表,脖子上的金链子几乎已勒进肉里。
他留的发型以及穿着打扮,正是想充分展现自己的社会性地位,再通俗一点来说其实就是靠着假货满足自己虚荣心的混混。
我因对此类人群十分反感,说话丝毫也不客气,“你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行为吗?”
那人一愣,嚣张的笑了几声,打量了我一下,仅仅是一下,他的眼神又高高飘起。
他随口骂道:“神经病。”继而又想转头走进屋里,显然他还不死心,一定要从屋里找到钱财。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身子转到一半忽然又转回来,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我为了师出有名的行抓贼之举,说道。“我是这间院子主人的朋友。”
他淡淡的“哦”一声,嘀咕道:“金昌明的朋友。”
我有些意外,看来他是认识金昌明的,我质询问他在别人屋里翻东西是什么名堂,他却粗暴的吐出一个滚字,瞪了我一眼就又走进了屋中。
说实话,我今天从程杰家里出来到现在,心情是很糟糕的,这人无礼的语言正撞在我的枪口上,我怒道,“无礼的东西,我教训教训你。”
那人定是觉得以他比我粗上两圈的体型,我绝不是他的对手,就又走出来,不屑的笑道,“巧了,爷们正在气头上。”
他自然是正在气头上的,因为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时常囊中羞涩的,他们又不肯靠劳动换取酬劳,自然会想些省事的办法,就比如现在。
不过我现在已否认了他是蠢贼的想法,更多的觉得他是个欺压百姓,收保护费的二流子。可能他正是与金昌明存在这种关系,才敢光明正大的来翻找钱财。
他转过身来,没有立即动手,先是脱掉了如紧身衣般的短袖,正当我纳闷之时,他却挺了停胸膛,露出十分显眼的纹身,那纹身是一整条凶狠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