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让虎子妈拿条绳子把虎子绑起来送到我家去,告诉他们我家辟邪,在那待着就没事了,虎子妈犹豫着不说话,他爸急了,对着虎子妈吼了起来:“愣着干什么赶紧拿绳子去。”
我们七手八脚把虎子捆的结结实实,叫来两个村民帮忙抬了出去,虎子爸赶着马车,心急火燎的往我家跑。
在车上虎子挣扎的更为激烈,脸色白的可怕,我们几个死死按住他,我知道阴物是不喜欢天光的,看着虎子扭曲的表情心里也挺不舒服。
紧赶慢赶终于到家了,我跳下车把门打开,把虎子抬进来,刚进门墙上挂着的铁八卦居然缓缓的转动起来,接着一阵颤动,忽然出现堂风吹的我们几个站立不稳。
虎子头一歪晕死过去,把他放在西屋床上,我擦擦汗,终于安静了。
虎子妈眼泪巴巴的看着我说:“志阳,虎子这算是好了么?”
我说不知道,最起码他在这是没危险的,先在这住着,等我四叔回来他肯定能搞定。
接下来几天这三口人算是在这扎下了,虎子精神状态不太好,睡了醒,醒了睡,吃不了什么东西,他妈天天给他熬粥喝,人都瘦了一圈。
小夏天天来找我聊天,她跟我说一堆在学校的有趣事,心里有些羡慕这种生活,羡慕她能跟同学们在一起快快乐乐学习,可惜我不是读书那块料,小时候四叔也说过这种话,所以在我不想念书时四叔从来没逼我,任由我辍学在家跟在他身边打酱油。
几天后的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四叔已经十几天没回来了,每过一天我心里的担心就更多一分。
就在我迷迷糊糊刚要睡着时有人砰砰砰敲门,我一激灵爬起来顺着窗户往外看,居然是四叔回来了。
我赶紧开门,四叔一脸疲惫,衣服上有血迹,头发居然花白了很多,手里捧着一个坛子。
“四叔你...”
这才十几天怎么变成这样子,我想伸手帮他拿坛子,他用手一挡,说我不能碰。
紧忙扶他坐下,给他倒了杯水,虎子妈夫妻俩听见声音出来看见四叔高兴的打招呼,四叔诧异的看着我,我把事情说给他听。
他听完摆摆手说道:“明天给你们看,现在你们回去睡觉,不叫你们别出来。”
我问他事情办的顺利么,他点点头:“保住一条命还算顺利。”
“志阳,去屋里把柜子底下有个木盒子拿来。”
取来木盒后他从里面拿出一张黑色的纸,又把一个小瓶里的粉末倒出来一些,手指伸进嘴里用力一咬,血滴在粉末上,然后用小石块小心翼翼研磨。
再从木盒里取出一只毛笔,沾上血墨一笔笔在纸上写着一堆复杂的文字,整整写满后才停下。
我问这是干什么?他告诉我说交货,写文书让玉中书上来。
我有些懵逼。
四叔写完后把纸叠成长条然后点燃,嘴里念着什么,一直念到纸彻底燃尽,四叔长舒了一口气,坐在那里手有些抖,颤颤巍巍的掏出烟,我紧忙给点上。
不多时门外刮过一阵旋风,一个身影非常突兀的出现在门外,一步步走进来,居然没有任何脚步声。
此人正是玉中书,依然是一副中年俊朗面孔,屋子里温度骤然低了很多,我缩在后面不敢说话,他明明没开口却传来女子的声音:“老四,找我来应该是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