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跪拜任何领主或国王。”刘易没有直接回答问题。

“所以你是个自由民。”曼斯点点头，然后问道：“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攻击长城？”

“就像我的问题，你们攻击城墙是为了复仇，还是用来求生？”刘易重复了自己让托蒙德等人传达的问题。

曼斯答道：“为了生存，那是这些部族能聚集起来的唯一理由。”

“你们的正面攻击无法对城墙造成太大威胁，爬过去的人太少，只会全部送命。”刘易记得剧情就是这样的，绕后小队都打光了，正面也没攻进来，然后史坦尼斯刚好来捡漏。

“他们会很快耗尽物资，人数也不多。”曼斯·雷德对自己的计划倒是很有信心。

“史坦尼斯·拜拉席恩正在引军北上，至少四千骑兵。”刘易再次强调了黑城堡能得到的援军。

曼斯·雷德沉默了。

野人联军虽然号称十万，女野人一样能打仗，就不强调了，但这些人里面还包括老幼。关键他们来自好几个民族的数百个部落，聚在一起没打起来就已经很不错了，让他们结阵对抗骑兵基本上就是痴人说梦。

数千精锐骑兵只需要冲杀到曼斯·雷德的营帐，野人联军基本上就会溃散，可以说是毫无胜算，就算把黑城堡打下来他们也守不住。

“那是真的吗？”曼斯盯着刘易的眼睛问。

刘易答道：“我甚至可以说一说你们更远一些的未来。你会被史坦尼斯处决，联军会四处逃散，一些人会寻找山谷或山洞躲起来，他们很难在异鬼的手中幸存下来。多数会聚集在一处水边的营地，但只有极少数能乘船逃走，绝大多数依旧会遭到异鬼屠戮，然后尸体变成他们的一员。”

“维斯特洛会沦陷吗？”曼斯又问。

“不，北境会得到援助，经过一场苦战，在伤亡大半之后得到一场惨胜。”刘易给出了否定答案。

“我们应该怎么做？”曼斯再问。

刘易思索道：“原本你是有机会谈判的，但有两件事情对谈判造成干扰。首先是幸存者哗变，直面过异鬼的莫尔蒙被杀了，而墙那边多得是自作聪明的蠢货，如果不能得到一份有足够分量的证词，根本不会相信异鬼的存在。然后是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他跟其他白痴国王一样喜欢让人下跪。”

曼斯点点头，顺着话茬推测道：“所以我们还是要攻打城墙。”

“现在跟下跪的人拼个你死我活只会削弱抵抗异鬼的力量，我希望你们能到海边去，我可以把我的城堡借给你们暂时居住，它也能带你们跨过海湾。”刘易很自然地想到了自己的麦克罗斯级飞船。

在后来公布的资料中，麦克罗斯号上的操作人员和战斗人员共有一万六千人，动画中还提到收容了一座五万人口的城镇。

注意，收容的是一座城镇，包括大部分建筑和设施，而不是单纯的人口，剩下的空间依然让主角迷路半个月见不到一个人，可见舰内空间之富余。

麦克罗斯级容纳二十万人绝对没有问题，关键在于如何解决幽闭感，还有各种生活物资的问题。

经过仔细斟酌，最后刘易决定让野人们去农场星的荒野中去狩猎野猪。可以预见一部分野人可能就不会想要再回到维斯特洛的塞外了，不过他可以把一块陆地置换到幻想星去，给自己的“娱乐副本”再增添一些色彩。

至于本地神明，这些人大概都是信奉古神的吧？差点全死了都没人管，刘易也就不用太在乎了。

“一座可以跨过海洋的城堡？”曼斯再次审视刘易，显然是不太相信他的话。

“此处往东一百三十英里，再向北三十英里，有一条河流入海。如果你还有能与猛禽建立连接的易形者，只要天气不太坏，只要飞到一半路程的高空中应该就能看到一座漂在海面上的长方形钢铁堡垒。”刘易放出一道神念，大略测算了一下距离。

曼斯转头去安排人侦查，刘易则在一旁盘算着是否有救玖健·黎德一命的可能性和必要性。

黎德姐弟带着布兰和“阿多”一路向北寻找三眼乌鸦，并宣称布兰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刘易不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他只记得最后剩梅拉和布兰两个人活着回来，还被变成异鬼的班扬叔叔救了一波。

刘易不知道的是，原著中北上的是三个小孩子，布兰今年应该是十一岁，黎德姐弟的年纪也差不多。

护送者除了阿多之外，还有一个有一定战斗力的神秘人“冷手”，由于剧版进度远超原著，这个迟迟不知身份的神秘人就被删除了。

犹豫过后刘易还是暂时打消了帮他们一把的念头，自己不过救了一个尤伦，就搞得二丫差点跟母亲和兄长一起葬身血色婚礼，修正命运轨迹花费了他不少脑细胞。

去帮布兰团队一把虽然容易，可未来的变化还不知道什么样呢，刘易也懒得耗费心神去推算，毕竟他连玖健·黎德是怎么死的都记不起来了，实在没必要给自己找一些不愿意做的事。

在乳河岸边修整一夜之后，曼斯·雷德同意了转向东进。因为易形者确实发现了一支约有四千人的骑兵正在从东海望前往黑城堡的路上，同时也发现了被刘易命名为“无限号”的麦克罗斯级巨型宇宙战舰。

“你的城堡里有能养活这么多人的食物吗？”曼斯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我可以带你们去我农场附近的森林里狩猎，刚好那里最近野猪有些泛滥。我担心的是，到时候就没人愿意回到故乡了。”刘易虽然用的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并没有在开玩笑。

“你说的地方没有危险吗？”曼斯·雷德好像对刘易的担忧有些不屑。

“有，而且更危险，只不过不像异鬼这样可能彻底摧毁文明。”刘易立刻想到了魔兽。

其实很多故事中的魔兽也可能会摧毁文明，比如著名的“兽潮”。刘易当然没有那么残酷，他设计的魔法世界里可没有什么兽潮，魔兽的领地只会随着数量增长慢慢扩展到人类居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