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成想了想,为免定逸师太产生一些莫名误会,从而导致不必要的惨烈后果,直言说道:“此人与在下萍水相逢,只是初步相识,了解不多;他的名字叫做东方白,多半是个杜撰假名......”
“东方白?”定逸师太念叨一句,皱眉说道:“在江湖中,除了那日月魔教的教主东方不败,再无第二个姓东方的江湖高手......”
“......此人武功高深莫测,又使用针线奇兵,令人过目难忘,但我却从未听闻过此人的名号来历,当真奇怪,莫非......”
说到这里,即便以定逸师之胆大心强,也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再不敢往下去说,往下去想......
张道成点了点头,道:“师太心中有数就好!此人与那日月神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方才出手救下仪琳小师太,也只是兴致使然;即便有朝一日,做出其他令人难解的事情,也不必过多惊讶。”
对于疑似黑木崖那人的东方白,张道成不忌惮用最险恶的想法去猜测对方的一举一动。
日月神教本就是江湖中恶人的集中营,能够坐稳一教之主的位子,又岂会是良善之人?!
只是,到了他那个位置,已经是整个江湖的顶点,武功更是公认的天下第一,比当年任我行还要更胜一筹。
单论权势地位,哪怕是皇宫中的皇帝,也不外如是。
因此,平日里做件好事,不会令教中他人误会,杀人放火,更是理所当然。
那人已经拥有了随性行事的资格,是善是恶,只在其一念之间!
张道成之所以提醒定逸师太,就是让她做到心中有数,记下东方白的恩情,可以,但也别想太多,一旦对方有天性情翻转,说不准就是她们恒山派的灭顶之灾......
定逸师太回头看了一眼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小仪琳,叹气说道:“也罢,此事我自会仔细斟酌。”
“张公子,你也是前来参加刘三爷金盆洗手大会的?”
张道成道:“不错,在下前来看个热闹!”
“既然如此,咱们一起同行吧!”
等到卢镖头安抚好驽马,驾着马车赶回来,此地已经没了人影。
他心中一想,无论是张道成,还是另一人,全都拥有惊人的武功,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故。
此时不在,肯定是先行离去了。
又想到张道成张公子的行程目的地,本来就是衡山城,如今已经到了衡山城外,走进城里也用不了几步路,此次的行镖任务也算完成,回去后,能给林总镖头一个交代了。
如此想着,他便赶着马车,驶向衡山城,准备在衡山城的镖局分院打尖过夜,待明日一早,就回返福州。
此人倒是有些运道,这一路行来,风吹日晒,餐风露宿,虽然辛苦,可当张道成和东方白在马车中探讨武学原理的时候,并不避他。
他一边赶着马车,一边侧耳倾听,多多少少记了一些在心里。
因为不涉及具体的武功招式,只是一些高深的理论知识,卢镖头听的云里雾里,现在还不知道用处。
日后,他每次修炼武功的时候,或遭遇瓶颈的时候,总会想起这几天听到的话,然后茅塞顿开,恍然大悟。
习武之路,因此顺畅了不少,硬是凭借中庸的资质,将一门寻常武功修炼到了一流高手的境界,成为“后笑傲江湖时代”中一个名震一方的大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