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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0 1 章 遐想

楔子:

滚滚红尘荡云烟,

卷走多少愁和怨,

但愿世间无纷扰,

和谐共建太平年。

话说自从盘古开天地,三皇五帝到如今,世事轮回,兴衰更替,历史演变到了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有道是:

盘古开天岁月悠,三皇五帝史长留。

五十年代新国立,吾与中华共春秋。

往昔岁月多波折,兜兜转转意难休。

心欲飞天急行步,摸着石子再从头。

历经风雨终成长,扶摇直上意自悠。

在西南群山环抱的大山中,有这么一个小县城,这里地势北高南低,地形复杂,山地、丘陵和盆地交错分布,气候多样,属于亚热带湿润气候,四季分明,雨量充沛,阳光充足,常年平均气温18度左右。

这里的人民勤劳善良,热情好客,他们的生活方式和信仰习俗世代相传,多以花灯扇子舞来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

据传这里曾以毋敛、紫泉、刚水、石牛等称谓。公元 1494年,即明弘治七年设置独山州,有种说法是当年的府尹曾有意将府址设到现在叫基长的那坝子上,召集四方士绅商议,紫泉的绅士首先提出反对,其理由很简单:紫泉风水好,东有文峰西有牛、南有龟蛇北有鳅,由此可以证明府城建在紫泉一定会得到神灵的庇佑。再说,你走遍我大中华的所有府县,没有哪个府县周边有从一数到十的地名环绕着,紫泉就有!听呐:一是一孔桥,二是二层坡,三是三门洞,四是四方井,五是五里桥,六是六阴滩,七是七星磴,八是八瓣坡,九是九门寨,十是十家坟。综上所述,证明府城建在紫泉才比较合理。

基长的士绅自然不服,据理力争:“基长的坝子比紫泉的宽,较有发展前途。就是水,也比紫泉的养人,而且还有一口热水塘(温泉),可去荷疾,能使人延年益寿。”

双方为此争得面红耳赤,互不柤让,最后还是基长的士绅提出:“称水,哪边的水重府城就设在哪边!我们可以挑基长的水和紫泉的水对称,秤是哑巴不会偏向哪一方。”

双方最后达成协议,称水。

称水前,紫泉一方在桶底悄悄地糊了一圈黄泥巴,不言而喻,紫泉的水重,紫泉胜了。按事先约定府城就设在紫泉已是板上钉钉。但基长方又提出了异议:府城设在紫泉也行,应该重取一府名,在紫泉和基长的中间,那里有一座山四面不靠,我们就叫她独山吧。

吴益的家就在独山这座县城中,家隔壁是所有名的学校,校园风景非常好。校门没有什么特色,是两扇大大的半圆形木门;一进学校大门,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路呈现眼前,弯弯曲曲直接延伸到校园里边。石板路的两边先是两排不知名的树,树高叶密,树种犹似熏蚊子的蚊烟,一簇一簇地悬挂在枝叶间,常有许多不知名的鸟儿在那窜上跳下,嘁嘁喳喳唱着跳着,好像在迎接每一个到校的人。紧接着就是两排百年桫椤树(当地人称梧桐树为桫椤树),溜滑滑的、高挺笔直,吴益他们小时候有好几次听到鸟叫,抬头仰望树上时帽子常掉落地上。

每年中秋节过后,桫椤树下就会有许多的桫椤籽连同包着的叶片从高高的树上随风飘落,叶片像舀水瓢好看又好玩。桫椤籽含有淀粉,生吃好吃,炒熟则更香。每每看到飘落的桫椤籽,一群顽童便会一哄而上前去抢夺,有时为了一两片桫椤籽他们会为此争抢打斗,甚至搞得头破血流。

更多的时候,是这群穿着开裆裤的男女毛孩,聚集在树下嬉戏追逐,他们常常胯下骑着一棵烂竹竿,以此当作马,矮着步子,挥着手,颠颠地跑着,吴益经过那个叫秦蕊的小姑娘面前时,有时会故意撩她一把,边跑边喊道;

桫椤树,

桫椤桠,

桫椤树上有一家,

张家拖耗子,李家拖尾巴,

我想打你,

又怕你家爹和妈。

哎呀呀!

怎么办、怎么办?

那个叫秦蕊的也不甘示弱,只听她:“喔……喔……驾!”的一声,拍了拍她胯下那根竹竿急追而上,奶声奶气地唱道:

我秦蕊哪是任你欺,

任你打,

你不是怕我家爹和妈,

你是刚出洞的小老鼠,

怕我这个猫咪把你抓,

唉呀呀……

怕我把你抓呀、把你抓!

他们就这样唱唱跳跳,无忧无虑地过着每一天。春去冬来,他们已渐渐长大,玩的花样逐渐多了起来。

学校四周是教室,正中左侧是一个八角鱼塘,用石雕栏杆圈围着,塘中养有很多鱼,老师和学生稍有闲暇便会到此观赏。右侧面是一排长长的石雕栏杆,上面雕着各种孩童嬉戏图案,活灵活现,妙趣横生。栏杆下面是一口宽宽大大的荷花池,池中西面是一石船,有两石拱桥将石船和岸上相连。栏杆拐角处有一棵桂花树,花开时节整个校园浓香扑鼻。

再往西是一座人造土山,山顶有凉亭供游人赏景,亭子旁有一棵千年老核桃树,树身高大要四个大人才能抱拢。树冠环盖整座小山,山上种满了各种花草,郁郁葱葱,是夏天纳凉的最好去处,尤其是池中荷花盛开時节,坐在亭中鸟瞰美景,更是惬意之极!

夜间,这群孩童常常跑到石船上、亭子间、花丛里捉迷藏,不时会看到一对对的青年男女耳鬓廝磨、卿卿我我,好像在共同畅想人生美好的未来。第二天,他们便会津津乐道地争相数说在这里看到的事情。想不到有的大人便指责他们道:“那种是非之地你们以后少去。”

有些婆婆妈妈的“正人君子”更是厉言疾色地呵斥一番:“哎哟、我的妈焉!那种地方你们小孩子还是不要去的好,去多了怕是要撞见鬼的!”说时还做着一些让人难以理解的怪动作,好像很避讳、谈及,仿佛那是藏污纳垢之所,是最龌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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